有的事就是不知道才能保护对方。他自己的命运都不知道掌握在谁手中,也许某一天,他的任务就终结了,何必再托人下水。但是蒋罹的一片热忱他是感动的,并且铭记于心,也许,有这样一个兄弟很好也说不定。
两人说说真祭的事项,决定去都城采办的事交由柳擎,人事安排和后续准备他也共同分担。再后来就聊聊以前的事,他们怎么一起去捕猎、怎么在沙地里斗武逞强、怎么喝酒喝到最后在帐外睡了一晚,醒来上衣裤子都不见,还有小三儿的银刀宝贝,老李的顽劣儿子...说了很多很多,好像突然间,以前的记忆无比清晰,那些事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
原来,这里有这么深的印记,他却从未想过。
不知两人喝了多久,等他晃晃悠悠地出来,天色已经黑透。呼——今天喝的可真不少,换做以前,他就算是再怎么和也总是节制着,不管用什么方法至少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但今天,他是真的不想再心有所顾,只想痛痛快快地同蒋罹喝一场。
“阿兰,”柳擎看到正向帐边来的人,“蒋罹兄好像喝多了,你进去看看吧。”
“好,我正要进去呢。柳师傅看您也没少喝,我做了醒酒汤,你喝一些吧。”说着放下手中盘碗给他盛了起来。
“不用了,我没事,你快给他送去吧,我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阿兰也来不及叫住他。看着人影走远,又重新把汤端进里帐。
“柳叔你回来了?”
“嗯。”
“喝酒了?”昰岚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嗯,喝了一点儿。”
“那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来。”
“不用了昰岚,我歇会就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让昰岚扶着躺下。柳叔从来没喝得这么醉过,昰岚感到惊奇。不过看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是累了吧,虽然他还想要同柳叔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床上的人,他还是安静地退出去了。
出了帐外,昰岚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去。他看得出事情的反常,一切都在变化,冥冥之中,生活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不管是人还是事,越来越神秘,越琢磨不透。
他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小时候他对什么事都充满了好奇,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形成了淡然的习惯。知道了就知道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他从不在乎那么多。只是关于柳叔,他不愿追问,也不想,那是他的信赖,不可打破。
但他不安,越来越不安,尽管没发生什么事,尽管大家还像以前一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