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还未在军中建立起嫡系的西乡侯窦靖被天子征为羽林郎才几天的公孙度带着一帮中下级军官给捆绑了起来,“你们这是要造反吗?”窦靖看着面前不过弱冠之年,一脸冷峻的青年,一边挣扎着,一边怒斥道。
“你们这些外戚才是乱臣贼子,和宦官都是一丘之貉!”公孙度大喝道,他幼时家中还算富庶,可是却被当地豪强夺去田产,不得不随父亲流落到辽东苦寒之地苟活,致使父亲早死,是以对豪强背后的外戚和宦官一直都是深恶痛绝。
“天子乃是我大汉久等的中兴之主,如今你窦氏居然敢仗着太后带兵欺到建章宫来,难道以为我等都是死人吗?”公孙度声色俱厉地大吼道,接着将手中尚书台签发的诏令狠狠地砸在窦靖脸上,“看清楚,这是天子的诏令,各位,今日便是我等报效天子之时,羽林左骑全军上马,护驾建章宫!”
在公孙度的带领下,羽林左骑的八百名精锐骑兵和奉诏而来的羽林右骑一起汇合后,策马奔向了建章宫,惊雷般的马蹄声响起,迅速地逼近了建章宫,路上汇聚的羽林军看到他们,都是纷纷朝他们欢呼起来,同时加快了速度。
建章宫内,窦妙看着冷冷坐在御辇内的天子,心里不由地一阵紧张,对于这个少年,她总是有些恐惧感,尤其是登基大典之后,当天子每次来长乐宫向她请安时,她就好像面对着一头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猛兽,那种冰冷而没有感情的目光让她心惊肉跳,每次他离去后,她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一次当她听到自己的兄长在建章宫被拿下时,浑身莫名而起的那种战栗感让她调动了长乐宫的宿卫军,似乎只有如此,才让她有勇气能踏足建章宫。
看着丝毫没有起身相迎意思的天子,窦妙感觉到了不妥,可是她却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刚成为太后不久的她根本没有丝毫的政治经验,也没有意识到她带着长乐宫的宿卫军摆驾于天子的寝宫代表着对天子威严的践踏。
“哀家听说,渭阳县侯在宫中被人拿下,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窦妙开了口,不管如何她都要先打破这沉默的局面。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渭阳县侯见朕宫中的侍女漂亮,做了些男人才会做的事情。”刘宏淡漠地答道,似乎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从他让司马防去尚书台调动羽林军和执金吾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情就已经无足轻重了,天子和太后,这个帝国只需要一个主人。
刘宏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快正面和窦氏决裂,尽管他已经得到了南宫大多数中下级官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