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两人已近在咫尺，一道身影高大威严，一道身影苍老佝偻，强弱似乎一眼便知。

永恒之主翻了翻眼皮，浑浊的眼球里看不出悲喜，淡淡道：“机会是个好东西，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总差了点意思。”

“那就是谈不下去了？”

“不是谈不下去，而是没有兴趣和你谈。”

“那就只能对不起了...老师！！”

轰——！！

天空一片炽盛，天道似乎化作了一团光，一下子挤压满了天宇，刺目至极，浩瀚威压笼罩天地间。

无尽的光波如同骇浪，横扫战场！

“啊...”

无数尸体纷纷落下，有天道大军，有永恒一族，他们都被光波扫中，轰然爆裂。

这才是天道，除他之外皆蝼蚁，还需分什么敌我。

“啊...”

一声悲吼，震动山河。

紧接着，轰隆有声，光芒全部消散，归于黑暗中，诸多星体化为尘埃，天地陷入绝对的黑暗之中。

但是，这种黑暗很快又被打破，因为天道和永恒之主的对战太激烈，他们发出的光焚烧诸天，到了后来，比太阳还璀璨。

轰——！！

两道身影分开，一道散发无比威严，如天日横空，一道站于地面，那里被打成了一片荒漠，口中不断淌血，苍老的身影更显佝偻。

“你...老了！”天道冷冷道。

永恒之主剧咳几声，胸口染上一大片鲜血，却在瞬间挺直脊背。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年轻时，可弱于你！”

嗡——！！

永恒之主身边，出现一道空间裂缝，一道白衣身影从中走出。

“长生无道！！”苟楠眼角一抽，他认出了那人。

“没用的，送你上路，谁来了都救不了你。”天道开口道。

与此同时，他脚下的涟漪更可怕了，向外扩散，波动越发的剧烈，如同雷鸣一般，震碎周围的星空。

“老祖！”长生无道微笑着看向永恒之主。

永恒之主眼中带着血丝，看向那年轻人道：“无道，你可后悔？”

“从老祖将我选做世界容器之时，我心中便只有骄傲。”

“世界容器？”天道目光一凛，落在长生无道身上：“这就是你的底牌？”

“不。”永恒之主叹道：“他不是我的底牌，而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一线希望。”

“可惜，若你将他雪藏，送到某个我找寻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