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楠目瞪口呆，那个庞大的怪物就这么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是幻象吗？”颜秋蓉道。

她不敢肯定，那一切太过真实，真实的不像幻象，可消失的又那般突然，突然的不像真实。

“或许吧...”苟楠无奈道。

咚咚的脚步声又成了这片天地的唯一，他们终于再次发现了异常。

“有人！”

随着谢大头的惊呼，所有人看向一个方向。

那像是一个幽灵，随风而飘，他无声无息，不带一点神力波动，如同一片草叶在被吹起，离开地面。

那是一个老者，瘦小枯干，双目深陷，闭着眼睛。

他皮包骨头，干瘪的皮肤发黄，如同一层黄铜铸成，如一具古老的尸骸从地下走出。

“他是死人！”颜秋蓉小声道。

尽管这个人在动，但是跟幽灵似的，没有一点声息，只有阴冷与恐怖。

“嗯？！”很快，众人的眼睛就直了。

那个老者抬起头，仰望星空时，一伸手，摘下来两颗星辰，直接炼化成两颗珠子，放在掌心，任他们旋转。

刹那间，所有人都傻在原地，这也太离谱了。

一个死人，怎会有如此神威？

事实上，那个人的确死了，其眉心被洞开，前后透亮，像是被锐器击穿。

“他是幻象还是古尸？”颜秋蓉问道。

苟楠凝视片刻，沉声道：“这是强者殒落前留下的执念，不过即便如此也太可怕了，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还好，那个人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沿着古老的街道，如幽灵一般出没。

“你觉得它是什么人，会不会是永恒一族的强者？”颜秋蓉道。

苟楠心头剧跳，这很有可能。

颜秋蓉又道：“这太可怕了，这样的强者都全部覆灭，永恒一族的敌人又得多强？”

苟楠一笑，笑容有些狰狞：“你难道忘了？永恒之主是死在谁手上？”

“天道？！”众人惊呼。

但这或许也是事实，因为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那样的存在，才有能力覆灭永恒一族。

“天...”苟楠幽幽长叹。

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这个字对修仙者的意义。

人辛辛苦苦把头探出了那一横，就如同修仙者历经千辛万苦修炼成仙，只是到最后，他们却发现，在其上，还有一横，如天堑，永无跨越之日。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