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宗师从暗处现身向他问候。
“你们都歇着吧,这里不需要看守了。”夏咏初笑道。
“是!”
屋子的门都没关严实,虚掩着。
夏咏初信步走入。
屋里的两个少年,应该是早就听到他的声音,已经站起来迎接。
夏其雄胡须满面,哪有平时的风流俊俏模样?
他颓废得像是失恋之后宅家里几个月吃外卖为生的废宅,眼里那些灵气早已消失无踪。
夏其英这几年其实一直都挺沉默,这几个月来,看着好像反而开怀了一点,脸上带着微笑,不像夏其雄那么不修边幅,只是却一身酒气。
魁梧的他,此时有些拘谨,双手不安地放在两侧。
“父亲。”“三爷。”
两人同时开口。
夏咏初打量了他们一阵,点点头:“吃了不少苦吧。”
“没有。”“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夏其雄解释:“他们没为难我们,好吃好喝地供应着。”
“对。”夏其英附和。
“那你怎么这副鬼样子?”夏咏初明知故问。
夏其雄苦笑着低下头:“孩儿自知罪孽深重,父亲要打要杀,孩儿都无怨言。”
“哦,甘心引颈待戮,是吧。你呢,阿英。”
夏其英微微笑着,“三爷,我做下这种事,就没指望你原谅。你养育我多年,此恩无以为报,请三爷恕罪。我死后,还请三爷将我埋在我父母身边。”
夏咏初没什么表情:“就这样?这就是你们的遗言?还有没有别的想说的?”
“是。”
“没什么要说的了。”
夏咏初点点头:“那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就走。
这对难兄难弟对望一眼,无所谓地跟了上来。
别人看到了,但夏咏初在那领路,也无人来多嘴问什么。
夏咏初出门下山,在山脚有一辆马车候着,驾车的是段宏。
“上车。”走了一路,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父亲,不用制住我们么?”夏其雄抬头问。
“不需要。想跑就跑。”
夏咏初的声音很平静。
夏其雄琢磨了一下,看着父亲那深沉似水的脸色,还是捉摸不透夏咏初的心思。
不过他本就没打算逃跑,他知道,夏其英也一样。
兄弟两上了马车,夏咏初也跟着上来。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