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看着郑斌。
眼睛一眨不眨就这么看着他。
仿佛生怕一眨眼郑斌就不见了,
郑斌左手抱着儿子郑安,
伸出右手示意郑平过来。
然后,
街道办主任和派出所张所长。
以及路过此处围观的轧钢厂工人,
都看见了让他们心碎一地的画面。
那个大冬天拆了自己布鞋,只为不让弟弟露脚趾的小女孩。
那个自己头发脏乱如鸡窝,却经常给弟弟洗头洗脚的小女孩。
那个脸蛋黢黑衣服看不出颜色,却从未让弟弟冻着饿着的小女孩。
那个额头被磕出一个大包,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小女孩。
那个敢跟大狼狗对峙,誓死保护弟弟的小女孩。
她哭了!
她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那哭声仿佛要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不管不顾。
仿佛要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全哭出来。
在场每一个听到哭声的人都肝肠寸断。
郑斌泪眼模糊上前搂住女儿,
让她趴在自己肩头好好哭个够。
“乖!平平乖!”
“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不好!”
街道办主任和张所长一起背过身去,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
却发现越擦越多。
轧钢厂的工人们哭的一个比一个惨,
郑安最初只是抱着郑斌的脖子。
直到姐姐郑平哇的哭出声。
他也跟着哭了起来,
两个孩子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郑斌红着眼抱起两个孩子离开,
一直等到他们渐渐止住哭泣。
郑斌这才带着俩人到了澡堂子。
请澡堂子的妇女带郑平进去洗澡,
然后他带郑安去了隔壁。
一小时后,
换上新衣服的郑平就站在澡堂门口。
看着弟弟郑安牵着郑斌的手在玩跳格子。
披肩长发随风起舞,
洗完澡的郑平就像一朵出水芙蓉。
郑斌看了一眼不肯跟自己亲近的闺女。
笑了笑强行抱起两个孩子。
迈着大步带他们俩回自己家。
此时的他没有满腔怒火,
有的只是满满的愧疚。
他要好好补偿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