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开得胜,此乃大功一件,朕为什么要责怪他,朕要重重的赏他才是。”
李帝脸变得倒也真是快,刚才还是副一质问的怒色,转眼间却又要赏赐方寒。
姜尧的脸色又是一变,愤然看了一眼征王将军鱼玄机,一副丧气的表情,分明是诬陷落空,有些气急败坏。
只是,征王将军言之在理,他也是无可奈何。
“末将能够小胜敌军,全赖部下将士用命,陛下若要赏赐,就请赏赐那些血战的将士吧。”
方寒把功劳推给了部下,将来自己若要成事,还要依靠麾下这些士卒给自己卖命,方寒为他们请赏,也是在拉拢部将们的人心。
李帝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属下在眼自己面前逞强邀功,当年左将军之死,虽跟李帝的性狭有关,但与其本身的张扬也脱不开干系。
方寒如此的谦逊,李祯濡心生满意的嗯了一声,当即应了方寒所请,下令赏赐参加了云霖之战的方寒所部。
“陛下,咱们这一次中了瑄军的奸计,情报方面的失误不容小视,这一次幸亏有方偏将,若换成别将领军的话,恐怕云霖一战就要大败,介时若首战失利,军心士气岂非大受损伤。”
事还不算完,姜尧主动挑衅,征王将军当然不会让人随意损了她的威严。
方寒可是她的战将。
霎时,反守为攻,矛头直指凌子瑞。
军师凌子瑞早在当年李祯濡还未称帝之时,便就追随李帝,在弈军中一直负责情报工作,他手下的情报网络号称遍布大河南北。
李帝被征王将军这么一挑动,脸色刷的又拉长下来,转向凌子瑞质问道:“凌子瑞,你的细作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情报都会失误,险些坏了大事。”
“陛下,这个……”凌子瑞一把跪伏在地,表情有点委屈,似乎有难言之饮。
方寒却知道凌子瑞有点冤,这一次的云霖之险,其实跟他真没多大关系。
瑄军当时的确率主力虚攻东芜渡,凌子瑞安插在南岸的细作,只是如实的将瑄军动向上报而已。
至于后来瑄军突然转向,却因东芜与云霖相及太近,细作们还来不及把新的情报送往北岸时,瑄军就已经杀到了云霖。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李帝误判了邓帝的用意,自己中了人家的计,做了错误的布署,面子上过不去,便趁机把责任推给凌子瑞。
“这个征王将军,对李帝的心思拿捏的真准,手下人都把心思用在了对付政敌身上,心不齐一,李帝也是够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