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旅帅鲜于霸,但是三个东平旅都叛变了,作为第四个东平旅帅,大伙没当场把他绑起来算他走运了。
鲜于霸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应该避嫌,他很识趣地躲角落里,抱着受伤的脑袋,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剩下虎啸旅副帅、刀锋旅副帅等人也是无奈——倘若易小刀他们真的摆明旗号叛变了倒还好办,无非就是开打一条路了,但他们这样一声不吭地往北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委实没这个胆量主动出兵攻打——真要说起来,易小刀等人的位阶还他们之上,自己以下犯上,评起理来,谁是叛军还真说不好了。
何况,这事牵涉到拓跋襄大公子和高都将等人的性命安危,谁贸然动手,若是出什么乱子,害了大公子的性命,大伙有多少个脑袋够元帅砍的?
武官员们深通其利害,知道这事牵涉太大,不是自己扛得起的,都不敢乱开口——能决断的人不是没有,拓跋襄大公子、都将高仁义,甚至旅帅李虎、许若珩、先生,这些人,只要有一个这里,他们都有资格当机立断了。
可惜,他们全都落叛军手上了,于是,大伙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众人商议到了下午,后勉强商议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立即派人赶赴相州禀告行营,等候行营命令或者委派大员前来处置——虽然来回请示时间缓慢,但这是稳妥的办法了。
商议虽然关起门说的,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当晚,消息便风一般传遍了全城。
横刀旅兵变!关山旅兵变!御边旅兵变!
上党郡的三旅东平兵马突然哗变,乱兵抓走了拓跋襄公子、高仁义都将和两位怀朔旅帅,现正朝上党郡开来了!
消息传出,上党郡府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老姓都知道,世上唯一比官兵可怕的东西,那就是失控的官兵。当晚,城所有的居民统统关门闭户,街上空荡荡的,偌大的城市,大白天里竟是空若鬼域。
令上党郡居民庆幸的是,乱兵并没有进城。三旅兵马绕城而过,径直北上,听到这个消息,阖城居民都是如释重负。
七月十二日,上党军政官员的报告得到了快的回复——拓跋雄元帅已经委派武川都将洪天翼前来上党,全权处置此趟兵变事宜。
比这份回复只慢了半天,当晚,洪天翼带着一队亲兵已赶到了上党郡知府衙门。
洪天翼满脸疲惫,军袍和斗篷上满是灰尘,皮靴已经磨损得厉害。下马时,他身子一个踉跄,脚下不稳险些坐倒地。他的亲兵也是一个个东歪西倒的,站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