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快乐!”
大家齐齐举杯,齐祝元都督鹏程万里,一帆风顺。
那晚,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元义康说了一些在官场上很出格的掏心窝话。他告诉大家,现在还不朝廷会派谁来接任东平都督的位置,但按照现在形势,没有哪个外来的高官肯赴北疆上任的,新都督多半是要从边军系统里提拔。
“我当然希望新都督会是肖老哥或者易老弟,但估计不可能,来的多半是拓跋元帅的人,大伙也是,孟镇督跟拓跋元帅。。。总之,元帅是一直盼着能伸手进东平的,那时,孟老弟的犟脾气可千万得改啊,不然真要吃亏的。
孟老弟,难道你还真打算把斗铠摆到街上来火拼不成?千万不要,我在位时最怕就是你们这样,我在的时候,大家还能看我两分薄面,我走了以后。。。唉,东平还不知要闹成样,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啊!”
元义康说得颠三倒四,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孟聚说都督您放心吧,我会尽量忍让克制的。”
元义康摇着头苦笑,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孟老弟,算、算了吧,你的脾气我又不是不。
易老弟,肖老哥,孟老弟,大家聚在一起,这是难得的缘分。反正都要走了,我就说句出格的话吧:肖老哥出身本地,控制靖安的城防,德高望重,东平籍的军官大多都是您的子弟;而易老弟则掌握着靖安的野战部队,能打能拼;孟镇督就更了不得,不但手下的斗铠最多,还有权监视地方文武,直奏朝廷。
三位弟兄,不管来的新镇督是谁,只要你们三个扭成一股绳,那他就奈何不了你们,谁来东平都得看你们眼色行事——你们要合力起来啊!”
元义康越说越是含糊,一阵酒气上涌,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鼾声响亮。
寂静中,谁都没有。
孟聚飞快地瞄了易小刀和肖恒一眼,却见二人也在迅速地交换眼神。
过了一阵,肖恒干咳一声咳!老夫是东平人,一辈子都在北疆戍边,我是不打算走了。孟镇督,易旅帅,你们都是洛京人,二位要做何打算呢?”
孟聚淡淡说我刚上任不久,就算我想,总署那边肯定也不会答应的。我想,我是走不了的。”
易小刀一本正经我是想的,只是现在想从北疆跑路的人太多,洛京的一个职务有十几个官盯着要抢,哪怕扫大街的官都有人抢。吏部和兵部那帮孙子要钱要得忒黑,我是个穷带兵的,银子都花在身上了,哪有钱喂那帮孙子?”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元义康的打鼾声呼噜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