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的围墙,他们能跑到哪去?”
“这伙人的警觉很高,他们早准备了梯子,一旦听到前门有异样声响,他们就从后墙那跑掉——院子里,我们发现了一把梯子。柳姑娘领着叶家的人追过去了,但这么摸黑追。对方熟门熟路,我们却是完全不熟地形,怕是追不出什么结果。”
王北星领着孟聚走入一间屋子里,房间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那是男子长期居住后特有的味道,混杂了汗酸、劣酒、臭脚的味道,床铺上堆着肮脏的衣服,房间角落里搁着几个酒坛,桌上杂乱地堆着没洗的碗碟。
王北星指着那凌乱的被铺说:“大人,我摸过了,里面还是暖的,这群人应该没走多远。如果调来镇标的大部队封锁周边。我们还是有希望抓住他们的。”
孟聚犹豫片刻,否定了这个主意:回省署去集合队伍,起码要一个时辰。有这个时间,那帮亡命之徒说不定都跑出靖安城了。
“算了。北星,想办法弄开库房的门。悦来当铺那帮人在前院,找他们弄钥匙过来。”
顺着王北星的指点,孟聚找到了那伙人逃跑时丢下的梯子。
孟聚亲自攀着这梯子爬上了墙头,极目远眺。狼帮的人从这跑出去了,叶家的人也是从梯子这追过去了——但无论是逃的人还是追的人,孟聚都看不到。漆黑的夜色犹如一块巨大幕布,掩盖了所有的动作和声响。
漆黑的夜幕中,连绵起伏的屋顶轮廓犹如一片密集的森林,在这漆黑的城市森林中,潜伏着残暴的凶兽——孟聚很可惜,近在咫尺的好机会都让申屠绝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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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雪连绵。
早晨,当孟聚起来时,吕六楼、王北星和刘真三人已在侯见室等着了。
“大人,我们已经弄开了悦来当铺的库房!”
王北星充满喜悦地告诉孟聚这个消息——不止他,刘真和吕六楼同样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欢喜表情。看他们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孟聚就知道,这几个家伙肯定捞了不少。
孟聚也不打算深究,他没好气地说:“说吧,还剩多少?给我报个数,让廉清处那边也好入账。”
知道孟聚看穿了他们,几个人都是讪讪地笑了。刘真站出来,挺着小肚子昂首挺胸地报告:“孟哥,悦来当铺里库房里有藏银两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两,各式杂物总共十五大箱。”
孟聚点头,心想这帮家伙还算有余地,没把银子都吞光——那么大的库房,还用特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