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镇督大人无论如何要准我辞呈了。”
王柱望了孟聚一眼,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很谨慎地说:“总管大人您是镇督很器重的前辈,提出这种话来,镇督大人会伤心的。蓝总管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不必考虑了。老夫心意已决。”
“既然如此,卑职会将这折子交至大人手上,至于如何,唯有留待大人决断了,总管大人您安心等候就是了。”
王柱告辞了,蓝正吩咐差役领着柳空琴下去休息,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孟聚,两人相对枯坐,默默无言。
望着眼前老人憔悴苍老的脸,孟聚心头同情。从昨晚到今天,蓝正明显地衰老了。若不是自己的突然崛起,他起码还有两年叱咤风云的日子。现在,却是心灰意冷地被迫隐退。
想着当初老人对自己的照顾,孟聚有些愧疚,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蓝正隐退,自己将是最大的受益人。自己说话安慰,会不会显得有点猫捉老鼠假惺惺地?
良久,还是蓝正先站起身,他用力拍拍孟聚的肩头,爽朗地说:“江山辈有英杰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孟副,现在是你们年青人的时代了!我们老了,就该退出,年青人成长起来,就该接过担子,这是天道循环,我们当年也是这样接过前辈的担子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不下来!
来,孟副,鼓起精神来,靖安署的弟兄以后就要靠你了,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行!”
孟聚诚挚地说:“总管,没有你,这路该怎么走,大伙都是心里没底啊。靖安署还缺不得你。你留下来,再帮帮我。”
“孟副,你行的,我对你有信心!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这一仗,镇督大人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孟聚对蓝正隐晦地提了一些叶迦南的命令,当然没有王柱交代的那么明白,只是让蓝正隐隐知道,这次出战,敌人不止是魔族,还要提防右翼的友军。
“申屠将军一意出战,把靖安府的主力从坚固的城墙上拖到了平原上,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至今也想不明白。而且他以前跟友军的配合一向不佳,有过多次冲突的记录,镇督大人对此颇为担心。”
蓝正也是从士卒出身的军官,军中什么龌龊事没见过。孟聚一说,他便明白形势的严峻,反正辞呈都交了,他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孟副,你这么一说,老夫觉得,这个任务怕是不简单。镇督安置我们破海营在这边,表面上是为守备旅助战,其实恐怕是想我们监视和牵制申屠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