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陆却忽然神色一变,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转过身去:“吾可不是为了帮你们,只是想让你早些解决掉杂事,去除封印回来同吾打一场,你别多想。”
谢卿安知道商陆是在嘴硬,不由笑了:“好好好,我明白。那我便先回去了,待我们准备一下,还要劳烦神上送我们进神树树干。”
商陆草草“嗯”了一声,又化身回重明鸟,逃也似地急匆匆飞回了梧桐祖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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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树干中晦暗不明,司兰掌心燃起的火焰也不能驱散黑暗,只能勉强让四人看清脚下的路。
四人本想以木举火,但想到扶桑树也为木,此举恐怕大为不敬,于是只能靠司兰掌心燃火。
燕支引路的法术在扶桑树干中全然不起作用,树干中的道路又错综复杂,四人根本辨不清方向,来回走了几次都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燕支神色渐渐变得有些焦灼,而司兰一直举火也有些疲惫,四人停下来,暂作休息。
“这样下去不行,”谢卿安看了看周围,又关切地看了一眼额上冒出汗水的司兰,“司兰姑娘身体不好,消耗比常人大得多,再这么下去会撑不住的,我来照明吧。”
若是没有见过谢卿安被迫对商陆使出的法力,其他三人皆无法想象他修习水系术法却懂得如何举火,但现在他们都不惊讶。
于是谢卿安微闭了眸子,再睁开时双眸已然通红,掌心燃起火焰,亮光驱散黑色浓雾,起码十尺之内都能看的清楚。
司兰收了法术,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向谢卿安:“看来一直以来是我班门弄斧了,我的火系法术比起你来还差得远了。”
谢卿安倒难得没顺着她的话洋洋自夸一番,只是笑了笑,转身接着向前走去:“走吧,这回能看清方向了。”
树干中有不少岔路,但因光线足够,四人的方向感又都不差,走了不多时,便感觉似乎他们似乎是在渐渐由扶桑树的底部来到了中部。
司兰在谢卿安身后走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低声道:“灭火噤声,不远处有人。”
然而司兰话音刚落,谢卿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蹙眉间一把雪白长枪已是对准了他的鼻尖,他顿时瞠圆了眸子,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拿着长枪的是一个身量正常人两倍高大的人,他一身神将打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大胆,谁准你们进入扶桑树干?”
谢卿安被近在咫尺的长枪弄的冒出冷汗,不由讪笑了两声:“神、神将大人,我们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