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盈姑娘,你可知道谢公子时不时会发作的病症是否严重,是否会危及性命?”
长盈听后明显一愣,随即屈起手指轻点着下巴:“有趣,我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
司兰不解,皱起眉头:“那……长盈姑娘以为我会问什么?”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他为什么会对人这么有戒心,他跟谢伯父是怎么回事,诸如此类。”长盈侧头,双眸颇感兴趣地盯住司兰,“而你却甚至连他的病症是怎么回事都没有问,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这些事情都是他的私事,”司兰摇头,“他若想说自然会说,而且我就算询问,也会直接去问他,若是问长盈姑娘,多少有些在背后打探他人是非的嫌疑。我自然不会问。”
长盈唇边笑意加深:“我现在倒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对你们另眼相待了。不说这些,刚刚姑娘问的,我虽不十分确定,但可以告诉姑娘,我以为,那病症必定十分严重,十有八九会伤及性命。”
司兰微微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自我认识他起,便觉得他待人处事的态度怪怪的,当时年纪小不明白,现在长大了再想想,卿安他像是在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来过,”长盈眼神投向窗外,“他没有朋友,原因之一是戒心重,但恐怕更大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性命短于他人,不愿与人深入交往,否则当他的大限到时,最受伤的恐怕便是与他交情最深的人。他从来是个细心温柔的人。”
司兰低头不语,眼前红衣一晃,长盈已是站起身来:“姑娘,算是我的一点私心,虽与你认识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但我看得出,你是个颇为直爽的人,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够与他交好。卿安这一生颇多苦难,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爽朗,你不努力接近他,他只会将所有人越推越远,若他真的性命短于常人,我只希望,他能够像其他人一样,体会这人世间的种种情感,而不是最终孑然一身而去。当然,话说的多少有些悲观,也许并不是这样的,但望姑娘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我既已当他是朋友,自然会不遗余力。”司兰点头,“还要多谢长盈姑娘告知,之前我当真不知他会这么想。”
长盈笑笑:“不必,若他能够开心,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我还另外有事,就先走了,麻烦姑娘替我跟他说一声。来年再见。”
红衣消失在视线中后,司兰只听到一个轻声的低喃,瞬间便消逝在青空之中。
“不……也许不用等到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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