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同进学吧,也好与安儿作个伴当。”秦夫人看来是早有预案。
“善!”秦明答道。
有宋一朝,向来重文轻武,这一点,即使在被北方的女真人、党项人打得丢城失地后,依然也没有丝毫改变。高宗南渡之后,由于朱熹之流的推动,此风亦愈涨。同安本为偏僻小县,但由高宗绍兴二十四年,朱熹任同安主薄始,同安亦儒学之风大盛,凡有些产业之家,都纷纷将子侄送入学堂,以期能学得“经世之学”,上报君恩,下安黎庶。秦夫人当然也不能免俗了!
“阿爹,安儿能否不去学堂?”秦安撅着嘴说。
“不行!”秦夫人斩钉截铁地说。
“那…”秦安嗫嚅着,偷偷望向阿爹。
秦明见状,赶紧将头往旁一偏。
“安儿,今日先生就将开馆,你立即随你父去拜师!”秦夫人接着说。
“是!”听到母亲这没有商量的余地,秦安只得老老实实地跟着父亲去了。
秦家私塾就在大宁庄内,名曰“志道堂”。这还是新聘来的喻先生亲手题写的。
喻先生,名南强,字伯强,儒者喻侃之从弟,师从陈亮。本来,以伯强先生之才,是不会当这个私熟先生的。月前,伯强先生游学至同安,没了盘緾,恰好此时,秦府开出高薪求聘先生,喻先生就想教个一年半载,取得盘緾再走,于是,伯强先生就前来大宁庄应聘,当然,以他之才,自是没有悬念地“高中”了!
进得“志道堂”,喻先生正高坐于屋内。
秦明赶紧上前揖手道:“先生,此为犬子,今后还请先生多费心了!”
喻先生到也不托大,起身还礼道:“庄主客气了,既收你子为徒,我必当竭力!”
“先生请坐!”秦明按照规矩请喻先生坐下。
“安儿,过来拜师!”秦明转头对儿子道。
“师父在上,弟子秦安给您磕头了!”秦安依照事前娘亲所教,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记得否?”照规矩,喻先生是要讲上两句的。
“是!”秦安垂首答道。
喻先生接着又道:“若有一日,你学有所成,当为何?”
喻先生的这个问题有些过了,七岁的小秦安听都没听太明白,如何能答?
“这…这。”秦安不知所措了。
“哈哈!”伯强先生大笑了。
“先生,这一题太大了,我儿才只有七岁,恐不能答!”秦明赶紧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