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如今任停云已经大破番军,关外局势,亦在圣上掌中。待到天兵入蜀,严子威除了束手待毙,更无别路可走。你们想随他一道送死,那就快将我等绑去献与他罢。”
二人听得这一番话,已是下定了决心,向着范成仁行礼道:“某等食君之禄,焉能行那谋逆之事。自当听奉允文大人差遣。”范成仁闻言大喜,便吩咐二人点一队士兵,往歌馆而来。
严孝武向自己和尚全忠二人围了过来,连忙放下彤弓,喝声:“且慢!”锵地拔出了腰间横刀。士兵们一见,都拔出了刀,他身后的谭宗延见状,手一翻,也掣出横刀来。
范成仁见他面目狰狞,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便冷笑道:“子威兄想要抗旨么,你拥兵不援,已是大罪,如今竟然拔刀拒捕,莫非是想与皇上抗命到底?”
严孝武绝望地瞧瞧蔡奋翮,见他面上一片沉静,再瞧瞧范成仁,长叹道:“范允文,本帅真是小瞧了你,一介书生,竟然能将本帅逼上绝路!”范成仁微微一笑:“若非严帅自己要往绝路上走,天下又有何人能逼得了你?”说罢面容变得威严端肃:“奉圣旨,严孝武身为行军副督,坐视西胡入寇关中,抗命不援,其用心甚不可问。着革去本职,枷入京城,由三司详谳其罪。严兄,请罢!”
严孝武长笑一声:“不用枷入京城了。就算皇上不杀我,我严子威英雄半世,又岂可沦作阶下之囚?”说罢将刀在脖颈上一横,鲜血飞溅,一代枭雄,就此陨命。
厅上所有的人都已是吓得呆了,那两个侍女更是吓得连声尖叫。蔡奋翮大喝一声:“拿下!”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惊得呆若木鸡的尚全忠一把摁倒。尚全忠这才回过神来,大叫道:“蔡栖松,你设计谋害于我等,好不恶毒!”
范成仁环视厅中诸人,扬声喝道:“严子威抗旨不遵,坐视京城危急,拒不发兵,我等乃奉皇上之命前来擒之,其人已抗命自绝。尚全忠乃严子威一党,罪在不赦。着锦城府衙将其锁拿,不日遣送入京,听候勘谳。”几个士兵已是将尚全忠绑了个结实,押了下去。厅上众文官这才回过神来。林曦不禁埋怨道:“允文,你们设的好计,连本官也蒙在鼓里。”
范成仁微微一笑,正要答话,蔡奋翮已是开口道:“范大人,这里的事烦你先料理。我须得和几位巡检一道赶赴军营,挑选精壮随大人一道入京勤王。”范成仁点点头:“你所虑甚是,事不宜迟,你赶紧去罢。冯树材部驻防滇、桂之地,我遣书命他就地留守。你整军之后,立即随我赴京。”
蔡奋翮点点头,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