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吩咐。”
顾闻白点点头:“另一件事,便是请林统领到城中的通顺钱庄去,将喻雄昌的孙子喻世荣押来此处。”
喻世荣!林统领倒是忘了,他们手上还有一张喻世荣的牌。
“还有其他的事吗?”林统领搓着冷冰冰的手,站起身,看着自己脚上的泥巴,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悲了。
毛将军哈哈的笑:“林庆庆,听听,咱们顾钦差是不是有将才之风?”
“呵呵。”林统领干笑两声,算是附和。
顾闻白低头在舆图上轻轻放了一面小旗:“毛将军抬举顾某了,顾某不过是在毛将军提供的情报上略作整合。毛将军护卫汴水河多年,战战兢兢,对汴水河的情况了然于胸,若不是装备有损,轮不到顾某在此置喙。”
毛将军呵呵的笑,又拍了顾闻白一掌:“顾贤弟,若是这次将那帮匪徒给剿灭了,将来陛下要收复天山府,监军定然是顾贤弟无疑。”
哪有什么将来。顾钦差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陷阱,陷阱挖得越深,死得越惨。
林统领耸耸肩:“走了。”
林统领走了一刻钟的功夫,毛将军侧耳听了听外头呼呼刮着的风,感叹道:“当初他也曾是热血少年,曾誓为国捐躯。”
可到底被富贵荣华权力熏黑了心。
人是刚强的,又是脆弱的。
顾闻白没有过多的评论林统领。毕竟林统领手下的人,还无处不在。
他将方才那面小旗挪开:“各为其主,身不由己。”
各为其主,身不由己。应变的人大多都活了下来,可坚持己见的,大多都随着如梭时光滚滚而去了。至于剩下的……
他重新将小旗插在另一个位置上:“便在此处,将他们一击而败。”
窗外,稀薄的日光稀稀落落地洒了下来。
客栈临岸而建,许是为了能最大的利用地皮,客栈主人自己在原来客栈二楼的主体上加盖了不少的小房子,那些小房子歪歪斜斜,看起来甚是危险。
顾闻白推开窗子,可以看到在西北角的一间加盖的小房子里,一个戴着帽子的男子转过脸,将窗帘放下来。
是林庆庆的人。
是怕他跑了吗?
顾闻白微微一笑。
他又不是个傻子,要去白白送死,怎么不会跑?现在当然不会跑,他要将这趟浑水搅得更混浊。
唉,也不省得弘帝怎地以为他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明明他只是个想在乡野之地教书育人的村野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