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般的威能,竟将天地变了一番模样。那挥舞的衣袖在道路中越走越高大,给了邢月不知名的安心,以至于他都忽视了紫衣人那丑陋的面具与刚才的暴行。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步入城门,望向那些没有被饥饿笼罩的居民,邢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可是没人知道,城墙之上的警戒石,刚想大放光芒,就已经从内部已经开裂,悄然无声。
“哇,你刚才有看到吗?城主为了让自己的千金入教,又给三真教送了几十车的物资,可还是被婉拒了,嘿嘿,那个管家脸都气白了,可被三真教的长老瞪了一眼,就吓得灰头土脸的跑了,哈哈...”
“可不是吗?在这三石镇,还是三真教说了算的。”
“要不是靠着三真教的庇护,咱们这三石镇早就尸横遍野了吧?你听说了没,北边那饥荒闹得,都已经开始人吃人了。”
“那岂不是跟魑一样了?”
“别瞎说,哪儿有魑?那都是上头为了巩固权利瞎编的。”
至今为止,修道之风日渐甚微。唯中州“三真教”、西域“大佛堂”、南海“蓬莱岛”呈三足鼎立之势,为凡人所津津乐道。毕竟修道过于缥缈,也是极少有人能有机缘去触碰。即使三石镇的居民天天接触三真教,也并无觉得其门人有何造化通天之能,不过也是收收香火,敬敬神明,在盛世之下,仅有寄托心灵的作用罢了。
而时值乱世,则就有人想起了这些殿堂,便有不少人选择修真炼道之路,不知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是真正的想要修道。而所谓乱世出道,不外如是。至于那传闻中的“魑”,则是另一种极端了。
邢月乖乖的跟在紫衣人身后,专注地听着身旁几人的聊天。
“话又说回来,要是能入三真教,可真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呐,那岂不是,比城主都有面子?”
“那也不能这么说,门外弟子每年都招,就像打杂的,去了也没用,山顶都不让进。可那门内弟子啊,就了不得了。”
“怎么个了不得法?老哥快与我等细说细说。”
邢月更努力的把耳朵凑了过去。“要是能收留我,让我吃个饱饭就好了。”他心想道。
“这门内弟子啊,据说数十年才会招一次,而且不管你天资多么卓越,不管的,你自己来是没用的,得十方长老云游天下,各自带回来才行。这十名门内弟子,当然也应该是比较有天赋的吧,但更多的,看中的好像是那个什么,气运,你们懂不懂,哎,就是机缘,运气,懂吧?”
“那要是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