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干的山贼,无论如何,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差,索性就试着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中...
“嘻嘻嘻嘻...牛马...不配,你们不配...”
官服魑族猛地跳起,单身向前,从空中向下俯冲,一把就把大汉的头颅摘在了手上,大汉的头颅逐渐干枯,可那魑族却慢慢有些恼怒。
“都是些什么垃圾,没有一点生机...”
有几个山贼已无心战斗,悄悄地拉了拉马绳,准备开溜。
“嘻嘻嘻嘻,不是要杀我嘛,一个个都不敢动,也罢,那我就把脖子伸给你们吧...”
说吧,魑族的脖子开始变长,宛如蛇一样,左右摆动着,把数十人困在了圈内。
“来砍呀...嘻嘻嘻嘻”
面对这种从未见过的可怖场景,人们纷纷汗毛倒竖。官服魑族的下半身屹立不动,脖子宛如长蛇,将这些人团团围住,头颅还在嘻嘻地笑着,有个山贼终于忍不住,拿起大刀就往脖子上砍去。
“有点痒,嘻嘻嘻嘻”
见到脖子毫发无损,官服魑族感觉有点无趣,头颅之上的辫子四散开来,分成了几十戳,缠在了所有人的脖子上,人们这时候才想起反抗,用嘴咬的,拿刀砍的,用手撕的...
数十人的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却隐隐听见远方的破空声。
“大胆魑族,敢尔!”中气十足的喝声穿透云层,激荡起路面上细小的沙尘。
官服魑族的小小的瞳孔微缩,骂道:“三真老鬼,真是阴魂不散!”
在那白袍老者赶来的另一个方向,一个紫衣人也在破空飞行。
。。。。。。。
数天后。
烈日初生,依旧毒辣。浩浩荡荡的被撕裂的原野上,零星散落着些许尸骨,一个身材瘦小的孩子,呆呆地望着这一幕,他早已饿的晕头转向,十分努力地想分辨这人间炼狱,是真是假。
“怎么会,乡亲们不是说,往南走,就能活吗...”
似是支撑不住,他靠着一颗树坐了下来。这树也一如他的模样,干瘦粗糙,树皮早已不见。他的后背紧紧的靠着,好像跟树融为了一体。
“或许,就会这样死掉吧...”
“可惜了,我明明还有肉的,还不如,献给乡亲们...”
他摸了摸随身携带的行李,说是行李,可里面只有一块灵牌,是他逃荒时给自己留下的牌位,虽说他年纪不大,但也想在死后留下点东西。那牌位粗制不堪,只有歪歪扭扭的两个字“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