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一直审问到了第二天黎明，杨东也解决掉了五个人。

在每一个人临终前，杨东都会告诉他们，他是自己人。

并且郑重的用眼神向他们致敬，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每一个人，在知道杨东的身份后都热泪盈眶。

做了这一行的人，基本没有怕死的。

他们为了信仰，可以付出一切。

杀身成仁，这是在走上这条路时就已经做好的准备。

难得的是，他们最后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而不是死在那些日伪狗特务的手上。

并且，他们的故事，还有机会传出去，不会无缘无故的死掉，也会有人记得他们。

只要有人知道他们曾经付出过什么，就算是死，他们也无憾了。

一夜过来，杨东的眼睛变得血红，这是任何演技都无法掩盖的。

好在南造云子喝毕忠良以为他是熬夜过度，加上还整整审了一夜才会这烟，所以也没有深究。

“这些该死的抗日分子，嘴巴真是硬！”南造云子冷声道。

杨东低着头说：“对不起，南造课长，还是我没用，没能审问出什么。这些人，和我在哈城碰到的不太一样，他们好 像很坚强！”

南造云子微微一笑：“杨桑，你也不必过度自责！魔都，如今是整个亚洲的情报集散地。并且，想在这里弄情报，是要用命来换的！”

“所以，不管是军统还是中统，亦或是地下党，他们都会派出自己最好的人来魔都！”

她冲杨东淡淡的说：“你也因为是最优秀的，所以才被调过来。杨桑，不要气馁，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杨东用力点头：“是！”

南造云子对毕忠良说：“把这些尸体，挂到外面去示众。让那些该死的抗日分子好好看看，这就是何大日本帝国作对的下场！”

“是！”毕忠良残忍一笑，立马带着手下去做事。

杨东亲眼看到几具尸体被拖走，心中充满了不忍。

但他也很庆幸，还好没有选择让他们假死。

这要是出去示众的时候突然活了，鬼子肯定要怀疑他。

万一去挖他以前埋掉的那些人，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那一切都糟了！

这件事结束后，杨东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去了。

刚回到家，他便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直接躺在了床上。

小兰从来就没见过杨东如此颓废的模样，好像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挫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