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牤山之上，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心神意志在寰宇上下遨游，化作风云霜雪，体察天地万象的变化。

只有如此，才能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人族行事，但求一个稳妥。

“洪荒四方流散的气运，已经没有完全万川归海归入人族试炼路了。”

王杰看到了，原本从四方八方呼啸涌入人族试炼路的气运，已经没有之前的汹涌了，像是江流归大海，走到途中，却是被一片片的湖泊，给截留去了部分。

“万族开辟了试炼路，肯定会有影响的，但大体上，却是无法改变。”

缁衣氏很明白，大祭司也很明白，这种变化，不是人族试炼路本身出现了问题，而是洪荒之上出现了诸多道种族试炼路，将浩荡的气运洪流给分润出去了。

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人族的基本盘不崩，自身依旧处于上层，层层优势堆叠之下，依旧能赢。

“我预感到，天帝已经有所察觉了，只待一个契机，就能看到所有的隐秘。”

王杰的人族试炼路，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别的种族同样可以开辟试炼路了。

这是可以复制的法门。

而以天庭的体量，只要开辟了天庭试炼路，不用多久，领袖人物就能察觉。

其中，从察觉到彻底的明悟，可能会用很长的时间，又可能只是一瞬，身为种族气运之法的创造者，他更是能大约估摸到天帝如何察觉的，道：“那契机，当在天庭试炼路上。”

天庭的体量极为的庞大，丝丝缕缕的气而来，虽然能起了一个遮掩的作用。

这也会时帝俊、东皇太一觉得人族试炼路藏着大秘，而又隔着一层的原因了。

但只要天庭试炼路持续激烈征战，引来八方的天骄厮杀，那么气运勃发之下，终究会让天帝洞悉了人族的隐秘。

前些日子，他已是听闻了，第一帝子强势踏入天庭试炼路，横击十方，镇压天上地下。

所有的种族高人、天骄，都断定，除却了巫族的至强年轻人，也只有人族的少年至尊肖萧可与其一战。

有此绝世少年入场，天庭的气运会汇聚得及快，下一个呼吸人族的谋划被洞悉了，也并不奇怪。

“时间啊。”

缁衣氏轻声呢喃，人族不是不够强，也不是潜力低下，只是从根子上差了一道天大的机缘。

如天庭的妖神，或多或少的都背负着一缕混沌时代的孩遗泽，天庭双帝更是生来的王者，伴生之宝东皇钟先天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