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在稍间等着,她不喜欢束发,麻烦又不方便,动作大点就散开了。
十二月低的京城寒冷异常,方妈妈打午饭后就烧起了地龙,暖和是够暖和了,就是燥的很,有些不习惯,总要经常喝几口茶才能去去口干舌燥的感觉,而且人还会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
景进到稍间时,便见到昏昏沉沉的月嫆,急问方妈妈:“不是说小妹妹很好吗?我瞧着怎么一点精神劲都没有。”
方妈妈瞪了一眼景旭,笑道:“气色很好啊!脸蛋红彤彤,那里不好了。”
景旭不赞同,道:“整个人都不对劲,快去大夫过来瞧瞧吧!”
月嫆仰着脑袋,好笑地说道:“小哥哥我很好,刚睡醒就这样了,快坐。”
景旭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不确定的问:“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吗?”
月嫆重重地点头,景旭这才安心坐下。
方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为他们准备茶水点心去了。
“好久不见了,最近再忙什么?”月嫆问。
只是寻常的慰问,可景旭一副无助地看着她。
“怎么了?”月嫆不明所以。
恰在此时,沉重的鼓声咚咚地响起,直敲的人心头往下坠。月嫆一脸懵地望向窗外,景旭则满脸担忧。
月嫆回头问:“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景旭叹了口气,无助又惶然地说道:“这是暮鼓声,往后几日都会按时敲响。”
“为什么?”月嫆脱口问道。
景旭没说为什么,却说道:“早上我出去,连寻常买菜挑柴的都不见,家家户户紧闭不出,路上无半个行人,处处都有兵士巡逻,见着个可疑的就一刀戳死,几个时辰的功夫,路上无辜者丧生。只知道是禁卫军控制了京城。我们顾府还好,离着宫里远些没有被殃及,听说宫外的几处大户人家早就被士兵占去做了临时落脚地。大哥哥被吴王扣在王府里好些日子了,父亲昨日进宫一直没回来。”
“啊~”月嫆听得目瞪口呆。
刚来时,她不懂顾家的人际关系,后来,方妈妈给恶补了一通才懂。顾家大公子,景日,听说温文尔雅,最是礼数周全,男女老少都喜爱的人。
可她来了好几日,去老太太那里也好几趟了,从没见过人。景旭没说前,还以为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不配见大哥哥呢!原来在他们回来前就已经被吴王扣去了。。
景旭接着说道:“我也不想来闹你,让你过得不舒服的,只是祖母和母亲在前头急得慌,我又一点用都没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