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献王府内外张灯结彩,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
同时,也备上了白绫、丧服、棺木等等。
李在镕现在是秦月嫆了。
她披上量身制做的凤冠霞帔,由绿珠和嫣红扶着到喜堂。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她犹如一个牵线木偶,随着礼官的唱和提示不断起立下拜,转身,再拜,再转身,再拜,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好像小狗一样被牵走。
最后,被众人吵吵闹闹地拥进一间屋子,新房里点着一对大红烛,和几簇红蜡烛,满室的红霞霓光。
一阵繁文缛节过后,众人相继离去。
“姑娘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绿珠说完也离开了。嫣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待房内安静时,月嫆掀开红盖头,无意间瞧见床上躺着的少年,跳虾一般弹了起来。床上的少年,脸额消瘦、眼窝凹陷,唇色苍白,若不是他胸口微微起伏,简直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月嫆愣愣地盯着少年,少年却缓缓挣开眼,与她四目相对。
少年轻轻叹息,道:“造孽啊!何必糟蹋人家好好的姑娘。”
嗯?
月嫆闻言一愣。
“罢了,你去把父亲、母亲叫来吧!”少年气若游丝地说道。然后急促地咳了起来。
少年,忍着咳嗽,道:“快……去……”,刚说完,咳~一声,嘴巴、鼻子喷出鲜红的血液。
月嫆无脑似的,转身跑出去。
现在这个时候外头应是最是热闹的,可却是到处静悄悄的,夜里灯火下雪花慢慢飘零,月嫆独自一人在长长的游廊上快步奔跑。
取食物回来的绿珠与她撞了个正着,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托几哐啷几声,弹了好几下才停下来,绿珠急忙问:“姑娘你怎么了?”
李在镕见是绿珠连忙道:“世子爷要见他爸妈。”
绿珠一脸不解。
月嫆急得跺脚,道:“世子爷说要见王爷和夫人,咳了好大一口血。”
绿珠一听,急忙道:“你先回去,我去找王爷和夫人。”说完,她提起裙摆,百米冲刺似的跑了。
回去?
月嫆回望幽暗的长廊,灯火昏暗,雪花飘飘悠悠,她一个人不敢。
正苦恼时,突然窜出一个黑影,高大壮实的男人直直靠近她,吓得她连连倒退。他长臂一伸,捉住她的手臂,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灯火下,月嫆看不清他的脸,急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