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东西掉了。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我想通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
我不该闹小脾气的。刘勇,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昏暗中,独自在井台上洗碗的王慢慢脸上露出微笑。
……
“杀人?兄弟,你以前真的干过?”张明远还是不信。
“嗯,哥小声点,那年我岁,该学的本事都学得差不多了。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回家,我记得很
清楚,胖腊子在悠闲的泡脚,热气熏蒸,他闭着眼睛。我将每天的钱交给他,一切都跟往常一模一
样。胖腊子微微睁开眼睛笑着说,嗯,长大了不少,该练练胆量了。吕正业,你要想在我们这一行出类
拔萃,这就是最后一关啦!疤子,把人拉出来!胖腊子说得很温和,不晓得人还以为他在跟你拉家
常。”吕正业警惕的瞟了眼关紧的房门。
“后来呢?”张明远定了定神。
“疤子拉了个衣衫不整的小女孩进来,瘦的跟猴子似的,枯巴巴的几根头发遮着脸。深秋的日子
她只穿了白背心还有粉色小花的平角裤,赤脚,身上邋遢肮脏。疤子拎着她的一只胳膊,头深深垂
着,看不清脸。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气,像一只死狗一样被疤子拖来,一声都没吭。她就那样被扔在我
面前,趴着,一只胳膊在前,一只胳膊压在身体下面。脚底板黑乎乎的,她的手又细又长,像鸡爪
子。我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胖腊子还在泡脚,扔给我一把匕首说吕正业,干我们这行最忌讳被人看到
我们的样子,你要记住凡是工作的时候看到你的样子的人都得死!记住,是死,不是残废,也不是半
死!现在好比看到你的人就是趴地上这个,你现在捅她一刀!”吕正业深吸一口烟,说得轻松,但眼神
茫然。
“她死了吗?”张明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我蹲在地上,将匕首悄悄握在手里,什
么想法都没有。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敢看那个女孩一眼。刀柄就握在我手里,但我反复又反复的握了
一遍又一遍。刀柄滑溜溜的,刀背有锈,刀刃缺了两个小口子。是不是很奇怪?每当我回忆当初的一
幕都是那把刀的样子,丝毫没有那个女孩的印象。我不知道我蹲了多久,慢慢的才听清胖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