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一叠资料,显得有些纠结。
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希望那些邪教教主全都死掉,但要挑选一个最合适的祭品,实在不是那么容易。
潘龙将一杯红茶都喝完了,厨房里面也传来了食物即将烹饪完成的香味,他依然还在纠结。
“别婆婆妈妈了!”最后潘龙实在看不下去,大声说,“把那些家伙的资料都给我!”
道格拉斯一愣,问:“您打算怎么办?”
“纳塔丽娅的飞升,可以说是这个历史上人类最伟大的尝试之一,多一些人参加,也没什么不好的。”潘龙笑着说,“我去花点时间,把他们都邀请过来参加就好。”
道格拉斯皱眉,说:“但置闰仪式只需要一个祭品,祭品太多的话,未必是好事……”
“置闰仪式之后,又不是不能再举行别的仪式。”潘龙轻描淡写地说,“难道你不想要有一副强大的身躯,可以容纳十二阶相性的身躯吗?”
他眯着眼睛,露出促狭的笑容:“男人可不能不够强壮哦。”
道格拉斯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老脸通红,却没有说半句反驳的话。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的两天,纳塔丽娅秘密训练,适应新的力量和境界;道格拉斯则为仪式的场所做准备——他把纳塔丽娅的事情看得远比自己的事情更重要,一定要找一个绝对安全可靠的场所才满意。
至于潘龙……就像他说的那样,拿着那叠资料,按图索骥,一个个拜访了那些邪教。
每次拜访,他都会带回来至少一位“观众”,这些“三生有幸”的邪教教主和教主心腹们,在纳塔丽娅家的地板上整整齐齐地躺着,一个个呼呼大睡,十分的安稳,一点都不给人添麻烦。
等到两天之后,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纳塔丽娅家里已经多了二十几位客人。
这些客人们都是在伦敦或者附近地区的邪教领域跺跺脚震动一方的人物,他们的消失,让整个伦敦无形之术修行者圈子都为之震动,不止一个人怀疑是伟大的圣艾萨克重新踏足凡尘,亲自动手清理门户,才会让这些跟防剿局、上议院甚至不列颠皇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大人物们无声无息地就人间蒸发。
……关键是,这种想做就做,既不事先通知也不事后告知的风格,和圣艾萨克大人十分相似。
那位大人做事一向如此,只有他觉得很重要的事情,他才会屈尊和凡人谈一谈。至于那些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他根本连说都懒得说。
而“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