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推开他的手,掀开了他的上衣。
腹部的伤早就没了,但是从裤腰蔓延出的青紫痕迹,正在一点点往上爬,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颈。
“这是什么呀?你什么怎么青一道紫一道的?你到底怎么了?!”
这么说着,我眼泪都留下来了,“你是不是要死了……也像我舅舅,像我弟弟要离开我?”
“不会的,你别哭……”
他又起来,凑近我,亲吻我的泪珠。
“我都说了……我要的不是可怜,你这样会让我分不清的……”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这是蜕皮,蜕皮就是很痛苦,所以我很痛,但是一天就过去了,你出去正常的吃饭睡觉,明天再看我就没事了。”
“为什么你会痛?林修背你回来,说你是武神,不应该冬眠的,也不应该蜕皮,你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懂,他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所以我真的没事,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天晚上我没有现身见你,正是因为我在蜕皮,不好看,我不想让你看到。蛇每隔几个月,都要蜕皮的。”
他又搂住我,摸摸我的头,“乖啊,出去吧,冰箱里有我之前做好的饭,你拿出来热了吃。”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正好明天你要给阿婆出殡,你收了人家一千块钱,不得给这个事彻底完成?”
“你真没事?”
“明天保证活蹦乱跳。”
我终是点点头出了去。
我听到楚青玉叹息一声。
这次要去的我姥姥那个老家,林修执意要跟着,楚青玉也同意了。
莫昭昭买了三张票,都是大客车的,而娟子,还是照例过来了,有点发烧,却也依旧拜祭了婆婆。
尘归尘,土归土。
娟子本身也不是真的杀人,不存在别的问题。
翌日,楚青玉准时出现在灵车旁,我们要把阿婆的尸体送去镇子上的殡仪馆火化,他一身清爽,体态良好,看不出昨天病的样子。
他主动上车,等着林修和白七阳抬棺材。
因为阿婆实在没有亲人了,摔碗由娟子代替,随着一声:“婆婆走好!”
她把碗“啪”地一摔,也还是落了泪。
通过这个事,我就想,这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
就算平时互相再讨厌,死了也还是会伤心,如同人性,认同善恶一样,都不是单一的。
所以风水师他玩弄人的感情满足私欲,他就是错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