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撑在床边,手掌心抵着下巴,说起话来头轻轻点动。
“不是要去出差吗?”
“嗯……临时取消了。”
他把头微微低下,阻挡着她看到他的眼皮很迅速地闪动了一下。
这是他撒谎时有的习惯,她在朝夕相处之间慢慢发现了。而宁焰也知道盛寒发现了,他到底是魔高一丈。
这时,他的手机铃音响起,只抬眼瞧了一下,指尖便掐断了来电,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地毯上。
顷刻后。
铃音锲而不舍,聒噪地响着,令他微不可见地蹙眉。
盛寒弯腰伸手帮他捡起手机,“干嘛不接?肯定是认识的人才会打第二个。”
果不其然,屏幕上赫然亮着“周放”二字。
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喏,周放的电话。”
他直接摁了拒接键。
“不用理他,你想我了没?”他把脑袋侧靠在她的大腿上,一会儿又抬起头,眼眸晶亮地问。
她诚实地摇头。
天知道,她一个小时前才踮着脚尖帮他打好领带,送他出门后刚睡会儿回笼觉没多久,又见着了他,怎么可能会想念。
闻言,宁焰眼尾耷下,嘴角下垂,手下一瞬就要伸进衣服里去搂她。
她立马改口,“我想,有那么一点点想了。”
宁焰似乎还不满意。
还好她手里的手机响了,她如同看到了救星,迅速接起,
“喂?”
“宁太太?”
是周放,她情急之下接了宁焰的手机来电,对方接着说:
“宁先生的手机既然在你手里,那他应该在你身边吧?”
“嗯,怎么了?”
宁焰伸出长手要来抢,她瞥见他的动作,条件反射下一个矫健的翻滚,从另一边下了床,好整以暇地站立这,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想听听周放要说什么,是宁焰不想让她知道的。
“是这样的,上飞机前,宁先生突然在机场消失了,由于合作案谈判时间很迫切,公司随行的一些人都还在机场等着,但我一直联系不上宁先生。”
其实是宁先生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
他苦着脸,觉得这份助理的高薪工资真不是好拿的。
如今,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一众随行的人也都在焦急地等着,都在催问他关于宁总的下落。
她明白了,出差分明没有取消。
眼睛带着凌厉半眯着准确攫取着宁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