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不在,盛寒经常下厨。
第一次,宁焰乖巧地在沙发上坐着,只是脑袋不停往厨房方向张望。
第二次,宁焰进门便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扣子,进了厨房。
盛寒要盐,他递糖。盛寒要辣椒面,他递麻椒。
第三次,宁焰想拿一个盘子,结果打碎十个。
盛寒挥手将他赶出了厨房,他天生就是厨房的克星。
如今,宁焰也不帮倒忙了,只是进来,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凝在一口冒着白丝丝的热气的锅盖上,大概是闻到了山药排骨汤的甜香味,伸手想去开盖子。
盛寒正烧滚了油,手撕包菜下锅,热油冷水相撞,发出“呲——”的响声。
眼睛一瞥,看见宁焰不安分的爪子,
“别动!”
她的声音混合着那声划破空气的“呲——”。
宁焰吓得一跳,眼皮闪动一下,手缩回在毛衣袖子里。
“那锅汤熬久了,锅盖很烫。”盛寒无暇顾及他,正翻炒着热锅,头也不回地说,“你怎么又进来了,出去等着。”
“我想你了。”
宁焰不往外走,反而抱着她的腰,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自打从老宅回来之后他就如同打开了封印似的,明目张胆地黏人,感情也愈加溢于言表。
难不成爷爷叫他去书房,和他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
总之,盛寒觉得,红发宁焰是不是要回来了。
“早上不是刚在一起么?”
宁焰不听,在她耳边问:
“你想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厨房热,盛寒觉得脸上有些烫。她总是没办法做到,像他那样,感情表达自如,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嘴角笑出一个娇软的弧度,“你快出去啦。”
宁焰不依,唇珠蹭着耳廓,往右耳吹气,顺便还轻咬了一口,
“想不想?”
盛寒怕痒,耳朵尤其敏感。他这么一来,耳垂浮着一层粉红,挠心的痒使她坚持不住,只好投降说:
“想,我想。”
宁焰得到答案,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