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袖子系在腰前。
“别哭了。”
倾尽了所有的柔意,把狂悖都敛藏着。
盛寒脾气冷倔,就让她哭一阵就好了。
偏偏宁焰还用袖子帮她擦眼泪,动作生疏,但很轻柔。
林玲都没这么对过她。
她压制的哭声一下子溃不成军。
小声地抽噎了起来。
“你、你……怎么哭得……”
宁焰慌了神,在原地转了个圈,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是我错了,不该拦下你,不该让伍峰那个多嘴的过来。”
他擦眼泪的袖子都湿了,可还是停不下来。
抽噎声从她嘴里发出,带着颤音。
宁焰眉毛都快拧出个结。
情急之下,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堵住了所有委屈的哭声。
他松了口气,好了好了,终于不哭了。
下一瞬,掌心连接指腹的地方,传来一阵被咬的痛意,
“嘶——”他倒吸口气,哭笑不得。
盛寒泄愤地咬了他一口,微红的眼里是执着的火苗,咬完了,哭声也止住了。
夜间,盛寒房间。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姿势换了又换。
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下午的情形。
宁焰送她到了楼下,没再提别的,让她多休息,别喝凉水,喝点姜茶会好些。
越想越睡不着,那些话,像是在脑海里生了根,怎么都驱赶不走。
打开灯,书桌的花瓶里还插着粉白相间的花束,阳台上,晒着一件男生的校服外套。
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一分。
晚上失眠的下场,就是早上起不来。
七点二十的早读,她迟到了。
她是赶在第一节课开始之际,踩着铃声到的。
经昨天的事后,伍峰觉得自己多嘴,一个上午都不好意思跟盛寒说话。盛寒察觉,主动开了话头,两人又和往常一样了。
食堂吃饭时,依旧是老位置。
盛寒打好了两人的饭菜,自己先吃着。
江渔来得很晚。
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额前发丝微微凌乱,脸色也不太好看。
“哥,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饭都凉了。”盛寒问他。
“处理了些事情。”江渔扶了下眼镜,边说道。
接下来几天,宁焰的嘴角带着伤,颧骨也有些淤青。
他照旧肆意风发,对脸上的伤毫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