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朝外面走去的时候,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的海军曹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并且不慌不忙的阻止了他。
“哎,不用去了,一定是该死的朝鲜人干地!估计现在这附近地电话线都被隔断了,哼哼!他们以为德国人是来救他们的吗?一群愚蠢的、自以为是地家伙!”
矮个子士兵看看军曹。又看看仍旧站在电话机旁边的准尉。从准尉那里得到一个放弃的眼神之后,他很快将手里陌生的武器重新放回到枪架上,然后不声不响的找了一个空弹药箱坐了下来。
放弃电话之后。年轻的准尉开始在两米的范围内来回踱步,并且每隔半分钟左右救抬起自己的手表看看时间,突然间,砰砰几声闷响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他赖以分辨手表指针位置的那盏电灯噔的熄灭了,整个炮垒中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啊?德国人开始进攻了?一等海士小寺镇雄,报告敌人舰队位置!……啊,军曹,我们要做好反炮击准备了。对吧!”
黑暗中,被下属们戏称为“娃娃长官”时而焦急时而无助,就在他紧张得几乎要拔出佩刀地时候,星星般的一点光茫出现在不远处,那跳动的火星稍稍移动后很快变大变亮。等准尉的眼睛重新适应这别样的光时,却发现那军曹提着一盏煤油灯站在自己前方两步处。
“长官不必担心,这不是德国人的炮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该死的朝鲜人破坏了我们的电路线!听。我们地机动部队正在和他们交火呢!”
准尉侧耳一听,远处果然隐约传来噼噼啪啪的枪声,而且声音一会儿密集一会儿又沉寂下。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守在观测口的一等海士小寺镇雄突然嚷了起来:
“看,我们左边的探照灯熄了!”
不等年轻准尉冲到观测口那边,小寺又喊到:“不好,我们右边的探照灯也熄灭了!海面上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炮垒里剩下的人也都忍不住了,他们一个个都朝小寺那边靠了过去,唯有老军曹仍然站在原地。
他似乎从来不为任何事情担忧,而且好像对德国人的习惯知根知底。
“大伙儿不用担心!就算没有探照灯,我们也能从德国人的炮击来判断他们的行动!没有几个小时的炮击,他们是不会放出小船登陆的!
现在,大伙儿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众炮手们看看说话的军曹,再看看比他高两级但此时却是一脸无助的准尉,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终究都一一回到各自刚才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