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都是小年轻,但一老一少,一急一慢的交锋,喜感还是不错的。
听着很有几分味道。
孟贺堂和烧饼,看到台下的反应不错,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开始舒缓,旋即状态放得更开。
演员在台上,心理状态非常重要。
甚至可以说,同样的活儿,以不同的心情来表演,效果会完全不同。
显然,今天这一场,对于孟贺堂和烧饼,绝对算是一次提升。
相声演员的成熟,也是这么一步一步来的。
不时,节目进度推过三分之二,来到了展示基本功的阶段。
这属于收尾,同时也算点睛。
一条龙画得再活灵活现,最后的龙眼无神,那依然不入流。
对于相声的活儿,同样如此。
这门手艺前后历经一百多年的风雨,其中出现过的活儿,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但能够被留传到今天的,或者说能够被称之为经典之作的,可谓少之又少。
为什么?
环境、历史这些外因还在其次,关键还是活儿本身的梁子完不完整。
理儿不歪,笑不来,包袱不能少。
但是除此之外,得有正活儿,得有能够让观众感受到这门手艺魅力的正活儿。
就像胡炎在归置湖广会馆时那样,小辈负责歪,长辈负责正,最终达到“相空一起打”的效果。
外行来园子里可以听热闹,内行来园子里可以看门道,如此园子方能持久的保持人气。
缺了谁都不行,这一点很重要。
而如今的《绕口令》,之所以成为经典,道理同样如此。
歪与正的结合体。
按角色来分,无疑烧饼负责正,孟贺堂负责歪。
按梁子来分,前面插科打诨属于歪理招笑,后面随着绕口令的难度不断增加,考验的便是正活儿的能耐。
前面不错,后面兜住,那表演就真的可以了。
场上的表演不停。
只听烧饼满脸意外道:“呀,磕磕绊绊的,还让你给学上来了。”
孟贺堂得意道:“那是,介都没嘛儿。”
“给你来个难的,来个《十八愁》……”
孟贺堂耳背又没听清:“《十八摸》呀,我听过,这我最懂,没嘛!”
烧饼没好气道:“我看你也就会个《十八摸》,我这是《十八愁》绕口令。”
孟贺堂老脸半点不红:“一样儿,都没嘛。”
台下观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