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毒一样被自动隔绝开。他佯装若无其事，淡定地翻开课本时，一个穿黑色蓬蓬裙的女孩坐到了他的身边。艾廖皱眉，女孩和他挨得有些近。然后他瞟了周围一圈，碰上了各种目光。或是幽怨，或是嫉妒，或是失落。自己近来有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没勾搭良家妇女，也没欺骗未成年少女。身穿蓬蓬裙的女生伸出胳膊，碰了一下艾廖。艾廖愕然：这是赤裸裸的勾搭啊。不过，那皮肤真细腻，清清凉凉。

“我叫上官箐。”艾廖惊讶，仔细凝视她那张美丽的脸，和她的母亲还真是像啊。他不由心口一痛，没错了，她是上官家的孽种。艾廖顿时明白自己周围为什么万径人踪灭了，感情受到了某个刁蛮千金的威胁。她这是——艾廖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我是艾廖。”不亲热也不冰冷，却能牢牢拴住女孩子的心。

“生物科学的赵教授说了，他的课有两次旷课者，期末成绩记为不及格。”上官箐轻声道。艾廖恰好看到手机上羽郁的三个未接来电和短信，莞尔一笑：“谢谢。”真是孽缘啊，艾廖笑得云淡风轻，他的计划要修改了。如果吴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他该笑得多畅怀啊。从他自毁面容，承受剥皮之苦以来，他还没笑过呢。

城区边缘的那间小院里，吴坐在小木凳上，剥着苹果。吴剥苹果很有特点，他从不把苹果皮削成一圈不断开，也不乱无章法地胡削一气，而是把苹果削成方方正正的六棱柱形状。“竹荻是谁？”他啃口苹果，口齿不清地问老头儿。老头儿正拿着拐杖敲打湿润的泥土，把刚冒出头的野草砸得稀巴烂：“杀手界一个很有名的女人。”“和艾廖有什么关系吗？让我们调查她的身份和死因仇家。”老头儿紧抿着嘴，将长到他脚边的一朵开得明艳的牵牛花从藤蔓上扯下，随手扔到一边。他似乎在无意识地做这一切，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吴自觉停止追问。吴吃完苹果，将啃得光秃秃的苹果核扔到刚被摘下的牵牛花旁，老头儿摇动轮椅，两人各怀鬼胎地回到各自的房间。

校园里处处可见梧桐树。秋天和煦的阳光打在梧桐上，露进叶间缝隙里，留了一地斑驳。秋风一起，绿中带黄的梧桐叶成群地翻滚，沙沙的声音像是浪花在四溅。上官箐偷偷瞄了一眼艾廖。他们的位置比较靠窗，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衬得他的侧顔分外干净美好。她突然觉得，让时间凝固在这一瞬间该多好，那么她就可以仔细端详艾廖天使般的容颜了。艾廖当然注意到了上官箐的小动作，他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好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整出来的吗，她知道这张脸之前是什么样子吗，她知道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