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小树林。“你们就是报案的学生吗?”一个中年警察走过来,严肃地问。“是,”艾廖羽郁异口同声地回答。“尸体在哪?”羽郁兴奋地亲亲热热地冲动地拉起警察叔叔的手,把他拖到了灌木丛那。“就是这。”中年警察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这个小子什么来头,力气大得挣不开,他刚才几乎要喊袭警了。后生可畏啊,丢人现眼啊。等等,中年警察眯起本就不大的小眼:大学生见到尸体这么兴奋啊。要么心理变态,要么就有重大嫌疑。
羽郁不明就里,讶然道:“警察同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啊。你该不会是晕尸吧?”于是中年警察的脸从红色变成了黑色,但落到羽郁的眼里,成了难以启齿,默认的表现。这时跑过来几个警察,一个痕检科的小个子警察不满嚷道:“队长你在干什么呀,不要破坏现场啊。”“啊?噢。”羽郁秒懂,又拽着警察队长的胳膊拉回现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中年警察兼队长看向他的目光更阴森了。
退到警戒线后,羽郁凑近艾廖,鄙夷地指了指那个队长:“这个警察队长还晕尸呢,这案子呀,估计是没法破了。”艾廖默默地后退几步,与羽郁保持了一定距离,他不想被认为是羽郁的同伙招来邢警队长怨恨的目光。其实艾廖这时心情舒畅,有些幸灾乐祸,又有点小开心:终于有第二个人重蹈他的悲剧了。他被羽郁拖进犯罪现场的说辞终于会有人信了。
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警察目睹了全过程,他没有理会正与羽郁进行无穷无尽纠缠的队长,走向了艾廖:队长啊,你还没有看出那个孩子不靠谱吗,另一个似乎稳重可靠些。如果队长能听见青年警察的腹诽,他一定会愤怒地流泪:我早看出来了!不过你能帮我松开他那双咸猪手吗?
……从警局做完笔录后,羽郁一脸愤愤不平:“凭什么他们对我的话直接略过?我才是第一目击人……”艾廖的耳朵直接过滤了羽郁的牢骚。
会议室里,负责本次案件的警察一个个正襟危坐。一个女刑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两个学生都存在一定的嫌疑。一个——”她想起羽郁那张太过天真无辜烂漫活泼的脸和喋喋不休的话语,停顿了一下。“这两个学生的嫌疑都可以洗清了。监控录像证实了他们的清白。”
队长黑着脸打断了女警的话。刚才局长亲自给他打电话,旁敲侧击绕着弯儿让队长不用怀疑羽郁了。羽郁的爷爷位高权重,家风严谨,他的孙子也差不到哪去云云。队长愤愤不平地挂下电话,局长老人家天天养尊处优深入简出是没看到羽郁这个人啊。红上衣红头发红耳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