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他浑身萦绕着血气所化的薄雾,脸上和身上的皮肤也在逼迫自己极限的状态下逐渐开裂,并且最终浮现出一道道可怕的伤口,他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即将碎裂的瓷娃娃。
“杀!”在一声怒吼之后白常庆猛地冲向了白三爷,奔跑之中身上散发出的血气竟然在地上刮出大片大片的裂缝,在到达白三爷面前的刹那打出一拳,那是一位父亲,一个大家族底层弟子,一个被利用的工具,用自己生命打出的一拳,刹那之间所有血雾全部凝聚在了他的拳头上,与此同时白三爷轻轻挥手,他背后重新长出的白色长矛此刻拼接成一个白色的盾挡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我还注意到白三爷似乎用了一些古怪的粉末,将这些粉末洒在了自己面前,下一刻白常庆的一拳打在了白色长矛组成的盾上。
血光迸发,一时间竟将夜幕中的天空照成了红色,血光化作一个巨大的光圈向外扩散,地面在这一拳后居然微微震动,一阵狂风吹过我的面颊后血光消失了,接下去我看见的一幕并未出乎我的预料。
眼前白三爷依然傲慢地站在地上,而白常庆已经跪在了地上,他低着头血从面颊往下流,打出那一拳的手腕已经碎裂,拳头和小臂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着。
我轻轻叹了口气,白常庆还是输了,输的很难看但并不丢人,白三爷面前那块由白色长矛组成的盾已经被打碎了,但他的本体并未受到一点伤害,他低头看着白常庆冷漠地讥讽道:“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强者为什么总是喜欢用虫子来形容弱者吗,因为虫子是最可笑也最愚蠢的生物,哪怕是老鼠感觉到危险的时候都知道往哪里逃走,只有虫子明明面前站着不可能战胜的强者,它们却依然傻乎乎地冲过来,你说你和虫子像不像?”
说话间白三爷一脚踩在了白常庆的脑袋上,冷笑着发力,然后将白常庆的脑袋狠狠踏到了地面上,他扭头看着我问道:“他真的快死了,你不救一下吗?”
我笑着耸了耸肩依然没说话,白三爷冷哼道:“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看来你倒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白白送死不过那也没用,我先干掉他然后再出手干掉你,你们两个在黄泉路上好好作伴。”
说话间白三爷轻轻挥了挥左手,一根白色的长矛从他背后生长出来,在手指的操纵下白色长矛转动并且对准了白常庆的后脖颈,这时候白常庆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只是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白三爷俯下身子问道:“你说什么呢?遗言吗?如果真是遗言的话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我是不是会大发善心帮你完成遗愿。”
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