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是你干的，对吧？”

村长看向他，眯起了眼。

黑牛表情变幻，在四面八方的目光下，逐渐走了出来，扑腾跪倒在地上，埋着头。

“……是、是我做的……”

人群内围。

柳莺儿有点愣神，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黑牛她当然认识，村里人总是喊他傻牛，黑牛加上她和寇辰，三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有点憨傻，但在她心里，这头傻牛是除了寇辰外，村子里第二正常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挖掉这些死者的心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牛，你别犯傻！不是你做的事情，你不需要承认！”

寇辰沉声道，忍不住攥紧拳瞥了眼那个道貌岸然的老人。

不可否认，之前，他一直都很尊敬对方，毕竟他杀了柳杰，对方的亲生儿子，可对方却并没有因此怀恨在心，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比较维护他。

他还以为对方是胸怀宽广，大公无私，可时至今日，他才大彻大悟。

这分明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狼！

幻想复活一个死人也就罢了，居然现在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替他背黑锅。

“你给我起来！”

寇辰走过去，拽住黑牛的胳膊。

他力气确实不小，可黑牛的体格无疑比他更加强壮，一个挥臂，就将寇辰甩了个趔趄。

“寇辰，你别管，他们的心，就是我挖的。”

看着跪在地上深深埋着头的大个子，寇辰站稳脚跟，抿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