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状元郎,可不是什么空有一个名头罢了,科举是国朝抡才大典选出来的,若是连状元都不能有个好前程,叫人怎么信得过国朝?
说白了,状元郎便是一个标杆,以后发展如何先不说,那要看个人的能力,但若是朝廷随意处置,那科举就要大大失色了。
科举乃是国之大事,有宋以来,哪个皇帝不是大力宣扬科举,哪里有选出来状元郎却拿来干一些腌臜事的,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么?
还有,你们别忘了,这可是咱们官家登基以来选出来的第一个状元郎,天子门生大弟子,那是何等的荣耀,怎么可能拿来对付我这一个不入流的通判,别想多了。”
冀相东若有所思道:“通判的说法很有道理,按照这个逻辑,要么陈宓来这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做,要么……”
“要么便是他是被流放过来的!”秦长年抢着说道。
桑参军赶紧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冀相东笑道:“咱们在这江陵府久了,便对京中的事情了解得少了,好在咱们这里虽是远离中央,但终究是沟通东西南北之处,倒是有一些消息。”
秦长年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秦长年是推官,按照排序来算,他其实算得上是第四把手,在这里算是二号人物了,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冀相东点点头道:“咱们都知道这陈宓是状元郎,是张参政的弟子,但却是有一些内情不太清楚。
张参政号称是变法派,乃是仅次于王相公的中流砥柱,但一二把手哪里有那么融洽的,他们只是看着和谐,实则上也有竞争的。”
鲁通判若有所思。
“当然,王相公与张参政之间自然不会直接竞争,但他们派系之下的人,却是难免要政权夺利。
这陈宓乃是张载的左右手,与他的亲哥哥陈定乃是张载最为信赖的人,自然与王安石那系的人会有一些竞争。
据说陈宓与王雱其实不太对付,似乎在之前还明争暗斗了一番,后来是被王相公与张参政联手叫停,这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不过,近来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似乎变法派内部又开始斗法了。”
鲁通判眉头一皱:“怎么说?”
秦长年与桑参军俱都看着冀相东。
冀相东低声道:“近来江南那边有很多的企业南迁之事,这事大家都该知道吧?”
秦长年惊道:“这事大家自然知道,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段时间,长江上满是大船,要么是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