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损坏风骨,看起来利益熏心,甚至看起来毫无人性。
但是啊,风骨是属于那些不做事的人的,清高是属于那些不经事的人的,人性是属于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的,有风骨、清高、总将道德挂在口上的人,是做不了事情的……”
陈宓难得絮絮叨叨地说话,陈定安静的听着,他第一次窥视自己弟弟的内心,陈宓的话令他感觉到震撼。
他总是以为陈宓是个冷漠的人,但却没有想到,其实弟弟也想有风骨、清高、有温度,但却是有颇多的无奈罢了。
陈定不由得感觉到惭愧。
他想起了母亲临死前的嘱咐,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他在照顾陈宓,而是陈宓帮他撑起了一片天!
……
王宅。
李管家担心的听着院子内的吵闹,昨夜王安石回来,王雱已经睡下了,今日早上起来,却是与王雱吵开了,虽然压抑着脾气,但李管家却是能够听出王安石的愤怒。
“名单是你偷偷改的?”
“是。”
“为什么?”
“张载不可信!”
“你知不知道子厚已经和为父低头了!”
“知道,那不是他们的权宜之计罢了,他们就想借父亲得势,从里面谋取得利罢了。”
“……你!”
父子两人不欢而散,王安石气冲冲地上朝去了,王雱却是若无其事的吃起了早餐。
李管家叹了口气。
自家这个大郎,总是这般桀骜不驯,才华的确是奇高,但却是极有主见,连老爷的话都是置若罔闻。
天色渐渐地凉气,晨雾消散,有客上门,李管家一看,顿时有些吃惊:“陈二郎?”
陈宓笑容温暖:“李伯早上好啊。”
李管家低声问道:“您今日来见我家大郎?”
陈宓点点头:“正是,有要事相商。”
李管家心中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您先在门房休息一下,我去汇报一声。”
陈宓点头,在门房等候,一会李管家请他进去,在大厅见到王雱。
王雱端坐椅子上,本想居高临下看陈宓,却因为陈宓身量太高,不得不抬起头来。
“哦,我正想着这不速之客是谁,原来是静安啊。”
王雱开口便不怎么客气。
陈宓眉头一皱,这人果然是狂悖,事情做得不对的是你,现在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陈宓来是有求于人的,便不该在意别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