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不能够聊太久。
赵顼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小册子,与张载道:“张卿家果然不愧为关学宗师,这银行法博大精深,朕光是看着注释,便觉得口颊留香了。
只是后面还有许多的人在等着,张卿家暂且先回去,朕安排一天……嗯,明天,专门听张卿家你来说这个!”
张载看到赵顼的反应,心底下顿时有了底,笑道:“好的陛下,不过这富国策却不是臣所作,而是臣的弟子陈宓陈静安所作。”
赵顼惊道:“是为天地立心的陈静安么?”
张载惊讶道:“陛下也听说过臣那弟子?”
赵顼喜道:“陈静安是现在汴京城最有名的年轻人,朕耳目也不闭塞,怎么会不知道呢。
太好了,原来陈静安不仅仅是诗词出色,原来真才学在这里呢,看着策略,治国理政之能力果如他的志向一般出色!
张卿家,明日你带着静安一起来,嗯……若是能够上经筵讲读最佳。”
张载有些吃惊,也有些为难。
吃惊的是,赵顼对着富国策竟然是如此的在意,甚至想要让陈静安上经筵讲读。
所谓经筵讲读,乃是宋代首创之制,其功主要是供皇帝学习。
经历太宗处理政务和学习经史时“患顾问阙人”与真宗时无事而“乐闻讲诵”的初期阶段。
至仁宗时,这种本因皇帝右文崇儒及提升自身修养的需求而设的制度,逐渐演变成了皇帝的主要学习制度。
皇帝因自身现实需求而调整经筵频率、内容乃至制度的举措对其历史教育的影响愈发重要。
赵顼自登基以来,日御经筵,风雨不易,召开经筵讲读的频率颇高,讲读之人的级别更高,现在的宰相、参知政事都来给赵顼讲读过。
从这些来看,这经筵讲读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课堂,而是一种比较有政治意义的东西了,能够上去,便意味着已经被赵顼所认可,是要被重用的。
这是张载吃惊的地方,吃惊于赵顼对着富国策的评价之高。
至于为难,当然是因为陈宓的身份了。
赵顼看到张载的为难之色,笑道:“经筵讲读也未必就要有官身,只要有好学问,都可以不拘一格。”
张载难色不消道:“陛下,臣近日来有一事想要请陛下恩典。”
“卿家有何难处,尽情说来。”
赵顼一听便知道里面有事,他没有嫌麻烦,反而心中欣喜,要重用的人,若是有求于你,反而是一件好事。
张载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