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营座可是再三交代,让咱们看好沈记者,寸步不离的,眼下沈记者去上茅坑,咱们是不是跟去看看……”
说到后面,这士兵也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人家一个姑娘去上厕所,两个大老爷们儿跟过去偷看算什么意思?
“你别瞅我,当我没说哩!”
说着,这士兵打着哆嗦,继续烤火,这火盆子一旦享受起来,就有点舍不得丢手了。
……
另一边,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满是大小姐气质的沈记者,会干出这样道胆大狡黠的事情来。
沈文月可不是上厕所去了,打开后门之后,并不是直奔右方的茅厕,而是向左面出发,绕过院子,一直来到屋子的正门。
木门关闭着,但并不是严丝合缝,之前就有冷风从这冷缝里吹进去,吹的屋子里的两名士兵直打哆嗦。
透过门缝,可以望见外面的一些情形。
沈文月一面四处警惕着,没有看到其他的士兵,在经过木门的时候,她蹑手蹑脚起来,然后快速通过门缝。
屋子里的两名士兵还在围着火盆取暖,丝毫没有注意到门缝处有一道人影快速闪过。
就这样,沈文月甩开了两名士兵的视线,在二五一团的驻地四处走了起来。
天太冷,大部分的士兵要么躲在屋子里,要么按照卢多贤的话说,在训练场集中进行训练。
这外面倒是不见太多士兵,再加上是驻地内部,哨兵也没有,所以倒是没人发现沈文月。
沈文月就沿着小路走着,向着训练场那边走去,她听见了训练场那边的喊操声。
说来也奇怪,她刚到二五一团的时候,整个驻地还是静悄悄的,此刻倒是训练的热火朝天起来。
直到了地方,沈文月这才有些傻眼。
隔着一大段距离望过去,只有一小队伍的士兵在跑操,喊着口号。
队伍也是松松垮垮的,根本看不出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部队。
更多的人则是三三两两地蹲在雪地旁抽着大烟,你一口,我一口,烟雾在训练场升腾着。
这样的情形是沈文月从来没有在二五一团看到的。
前两次,她每次过来之后,卢多贤带她去看到的,都是二五一团的士兵们挥洒着汗水训练的情形。
这让她的心里有些困惑。
抽大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伤身又伤财,一直是许多军阀部队里的陋习,眼前这支队伍作为英勇抗日的典型,难道士兵们也会抽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