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谁都懂,但能做到的人没几个。世上最常见的事,就是不断有蠢人做蠢事。
禅堂外看守的几名护卫,见杜庆武气势汹汹来者不善模样,非常识趣地低头避开,让出一条路。
开玩笑,杜家年轻一代最具天分的嫡子之一、锻骨境后期的少年天才杜庆武杜少爷,这谁敢拦?
家主只是说,不准夫人出禅堂,却没说不准其他人探望。
虽然夫人此刻唤来娘家人,肯定是要针对愁飞少爷。但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自己一个护卫还是不要掺和了。
人生就是难得糊涂,说直白点,做护卫一个月才多少月俸,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见看守如此识趣,杜庆武也没理由发飙。
待推开房门见到刻意换上朴素衣装,装模作样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二婶娘后,杜庆武更是怒由心中起。
一把抢过木鱼,运转功力将之捏碎,怒骂道:“李元勇个老匹夫。
当年倘若不是姑姑下嫁于他,为他出谋划策,又搭上我父亲的一条命,他能成李家的族长?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是拜姑姑您所赐,如今却翻脸不认人了,真是狼心狗肺。”
“庆武,消消气,莫要再骂了”
二婶娘手捏衣袖擦拭眼角,一副梨花带雨,左右为难模样,哭诉道:“他毕竟是你的姑父,都是一家人。
只是可怜我看错了人,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薄情寡义。
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谁能想到他一个武者,竟也无情至此。
可惜你明宇表弟暂时不在遂州城,否则肯定是能为我说几句话的。”
杜庆武见二婶娘还在为李元勇说话,又想到自己也确认奈何不得李元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一拳砸碎身旁摆放贡品的红木八仙桌。
“真是气煞我也!”
二婶娘以袖遮面假装抽泣,偷偷观察到杜庆武神情后,就知道情绪已经挑拨的差不多了。
二婶娘与杜庆武的父亲,乃是亲生姐弟。二十年前父母遇险,在杜家失了势,无奈嫁给李元勇。
杜庆武同样是自幼丧母,记事后父亲又为帮李元勇竞争李家族长之位而身死,自此,二婶娘便成了杜庆武最亲近的亲人。
有这层关系在,那情绪可太好挑动了。
二婶娘幽幽一声叹息,满嘴瞎话刻意引导道:“说起来也怨不得你姑父,都是李愁飞那小畜生的错。
你姑父刚上位时,为安抚人心,不得不让李愁飞继续做李家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