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对你做的事情, 既然你原谅了, 那可以算作一笔勾销。

可是，你杀死零零，我还没原谅你。”

零一把一个个字排列出来，这么长一串文字，林毅看着都觉得累，可对施法的零一二押完，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罢了。

境界差距，从这细微之处就可以看出来了。

林毅有些担心，真打起来，自己不知道能撑过第几个回合。

所以说，这个时候考虑求和，其实也不寒碜。

“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林毅直接摆出了谈判的架势，本来是要战斗的场面，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零一不禁陷入了沉思。

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杀掉林毅，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任何欺负了零零的，都得死！

但是，当她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竟又生出另一种想法，阻止她对林毅实施暴行。

零一知道，能干扰自己思维的，只有可能是零零。

显然，零零不想让林毅死，这才用自己的思绪感染零一，让她收敛杀心。

这就让零一很不能理解零零的想法。

既然被欺负了，那肯定要报复回去，为何零零又不让她杀了林毅。

若是零零宽宏大量也就罢了，偏偏她又执意要来找林毅，找到了又不杀，这是要做甚？

思维比较简单的零一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情绪，以至于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毅的这个问题。

如何原谅？

原谅不了，受死吧！

刚想暴躁地给出回复，零一又感受到了零零的劝阻，这一次，零零的心意表达得更加坚定。

不能杀他！

零一：“……”

无奈之下，她只好动用自己不怎么够用的脑子。

终于，她想到了零零之前对林毅提出的要求。

她们双魂融合之后，感情并没有融合，人格还是各自独立，但她们共享了记忆，所以零一也能知道零一身上发生的事情，甚至能了解她的心理，只是没办法继承当时的情感。

这和林毅的降妖谱也有点相似。

零零先前还是千幻鬼姬的时候，就对林毅提出过要求，让他跟她返回百鬼门，算是把他拘禁在自己身边。

但后来杀出了一个姜玲珑，又冒出一个遇雪，这就让零零强行带人走的想法也落空了。

到后来记忆梳理清晰，零零始终没有完成这一件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