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人一挥手，黑色的毒雾马上要散开，一张大嘴不知从何处而来，将所有的毒雾都吞了下去，一点都不剩。

大嘴迅速收敛，成了正常模样，一个侏儒老头便出现在了毒夫人面前。

他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出头，还佝偻着背，头秃了，嘴巴大得夸张，眼睛小得像绿豆，这五官，让毒夫人这个妖怪都直呼这是什么妖怪。

这丑得也太别致了。

“你是谁！”

“贫道归山，见过道友。”

归山拱手行礼，人族是最讲文明与礼貌的，哪怕是敌对方，见面的时候也很客气。

毒夫人从刚才归山吃了她的毒却毫发无损便可以看出来，这恐怕是个人族的一品强者，一直在猜测其来路，现在听他自报家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那唯一的散修一品。

散修想要成就一品，既无道统，又无传承，可以说非常困难。

但这个归山颇有机缘，在儒家名宿门下治过春秋，在佛门听过禅，所以现在他还光着头，在道教名门龙虎山学过法，名为散修，实则博采众家之所长。

据传，这归山真人是个极其罕见的天才，所以儒道释三家都对他青眼有加，不拘泥门户之见，传他道法。

毒夫人以前没见过归山，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本以为他怎么说也该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没想到竟是丑得如此别致的三寸丁。

该不会之前白练仙见到的就是他吧？

想到白练仙那做作的样子，毒夫人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愉悦。

“你是要拦我？”

“贫道拦不拦的，阁下心里没点数么？找不到人就拿凡人撒气，也不嫌丢人呐，我还以为你会麻溜地滚，没想到这么不识趣，是不是还要打一架？到时候贫道下手每个轻重，当心把你腿打折了。”

毒夫人：“……”

好一个儒雅随和的归山道人！

先前看着还挺礼貌，毒夫人本来只想说两句场面话就走，没想到这归山竟似要跟她打一架。

打就打，她还能怕了不成？

话说毒夫人也是倒霉，归山道人原本也没这么暴躁的脾气，但前些日子妖王异动，他也顺手阻拦了一个，谁知还没出手，那女妖见了他，竟吓得当场跑路，还遥遥喊道：“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呐，吓死妖了！”

归山愣了许久，自闭到现在，还是一肚子的火。

想他修行多年，大小斗法不计其数，这还是头一次光见面就吓退一个妖王的。

这战绩，他却怎么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