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断不可以说安心的工作是清闲的,她一直在对自己说,累死了可以厚葬。
周五的下午,忙得焦头烂额,似乎每周最后一天都蓬头垢面,周末补眠像在原地加血。
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在讨论教育孩子的问题,准确的说在相互切磋打孩子的技巧。
男孩儿女孩儿都要打,头不能打,容易打傻,脸不能打,稍有不慎,伤及耳神经,最好就是打屁股了,位置隐蔽、皮肉墩实。
小安啊,你们这么大的孩子都不知道裁尺了吧,窄的、长的打起来疼的哦。
对对对,现在的孩子啊,要打赶紧打,有了反抗能力你就打不过了,而且有自尊心你就不能真打,得威慑,摔摔玻璃杯烟灰缸……要知道,鼓励出来的孩子都心灵脆弱。
安心想,打什么呢,棍棒教育立竿见影却不见得是长久之计,大家都是讲道理的嘛,当然也有家庭不打架也不讲道理的,他们冷战,所谓非暴力不合作。
安心站在打印室里给筱颜发讯息:打印用了一包纸,我下辈子会不会变成一棵树?
安心:靠,手被纸划了
筱颜:创可贴
安心:正在撕
筱颜:撕创可贴可以撕出安全套的快感。
安心:许总对你沦为色女这件事情深以为傲吧?!
筱颜:讨厌:-D,准时下班?
安心:老板不在家,必须准时!
快过年的超市十分热闹,安心尤其喜欢,身处其中好像是被很大很大的温暖包围着。
筱颜说,结账排队的时候就希望客人零星。
筱颜很喜欢火车的上层卧铺,听着轰隆隆的车轨声,朦胧的车窗玻璃外,又到了一站,而自己可以睡一晚上,看行人陆续到来又离开。
安心说,上层卧铺像在电梯里困了一宿。
“筱筱,这件衣服和我们的工装好像,我一直以为它上千,难怪办公室的沙沙拿了衣服去干洗店被服务员嫌弃了,你看你看,98一套,还带小背心。”
筱颜瞅了一眼吊牌,说:“财务报告显示你们所财大气粗,分分钟赚千把万嘛。”
“每一分收入都要对股东负责的。”安心把衣服往筱颜身上比量比量,又立马放回衣架,下了班真是一眼也不能多瞧工装。
“你白天吃洗脑丸了?”筱颜挽着安心的胳臂往生鲜蔬菜那区走。
“没,打了鸡血。”
“你们大老板不是不在家?”
“自己打的,自加压力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