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面前扬了扬新写好的休妻书和休夫书，杨戬重复刚才的悲剧，一手抢过两张，手一挥，化为了灰烬。

寸心看着杨戬的动作，靠在椅子上，实在是没有写的必要了，自己对练字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杨戬，你生我的气了？”

杨戬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能说些什么，说了，也说不过她，不如不说。

寸心看他不搭理自己，“跟对我没有任何反应比起来，我宁愿你为我生气的好，你生我的气，证明你在乎我。”以前总是希望他对自己是温柔的，自己也走过贤妻良母的温柔路线，结果就是两个人真的是相敬如冰，而且是万年玄冰，闷死龙了。

所以呢，有反应就好了，现在她不在乎她是什么反应了，有反应就可以了，不在乎他是不是骗自己，因为真心的欺骗也是如此的难得。

杨戬一听，这是什么逻辑，这龙的思维方式真的就跟人差那么多吗，他们相处了一千年，也仍然不了解彼此。

“杨戬，你能为能给点我看得见的反应。”寸心看着杨戬说道。

杨戬转过头着看着寸心，一头长发，一根银簪挽起，身着浅紫衣的抹胸长裙，身披薄纱，面容姣美，一派淡然，“寸心，我……。”后面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让她不要多心。

寸心撇撇嘴，又是这样子，对着自己总是无话可说，对着别人总是侃侃而谈，她比那些人就差那么多嘛，那还不如做路人算了。

笨蛋，我依然会与你针尖对麦芒，你可知，犀利的言行背后，是我渴望吸引你注意的心。

我心思简单，难受束缚；你傲气刻骨，不屑世俗。

寸心看着他，他心上看似坚硬的防线，与他天生的傲气比肩而立，不需同情，不需安慰，有苦自己扛，有伤自己疗。

他的脸孔依然淡定，他的大笑依然明朗，落寞与沮丧，只藏在背影之后。

别人看不到，她看得到。一如当年她在他身后，默默注视。

她想帮，不知从何下手。

这相处的千年中，两个人也都一直有努力，但，他们也端着自己的骄傲，不肯袒露半点心迹。

日夜不止的纠结，无休止的争吵，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杨戬，你为什么就不能说点我听着受用些的话呢？”寸心叹气说道。

杨戬低着头，也不看寸心，你何曾说过我听着受用些的话，哪回不是把我气个半死，不把我气得离家出走，你何曾罢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