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唇角也晕上了一抹笑意,点点头,“嗯,你可愿?”
齐遥清没回话,抬步走过去,明明离他不过三步距离,却觉得这三步里仿佛陪他走过了半生,他曾金戈铁马,自己也曾挥斥方遒,但两个人的生命在十年前有了一个交点,然后便纠缠在了一起,一直走到今天。
爱了,便是爱了。
将手放在魏延曦温暖的掌中时,齐遥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个人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熟悉,仅是轻轻触碰便能散去他心头笼罩的阴翳。
“我愿。”
齐遥清只说了这两个字。
而魏延曦等的,恰恰也就是这两个字。
他收紧了手,将齐遥清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掌心,牵着他朝屋内走去。
屋里的龙凤花烛还在静静的燃着,将整间屋子照的透亮。魏延曦领着齐遥清到榻边,指着榻上的两套喜服对他说:“我之前听他们讲,当初成亲时国公府给你备的是套女子喜服,你这才不肯穿,只顶了盖头出来见我。”
“呵,遥清,我也不曾穿过红衣,哪怕那时成亲,也不过只是在胸前系了朵红花。十年前你那一身绯衣的模样一直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忘也忘不掉。遥清,今日,你再陪我一次,可好?”
虽然是在问他,但魏延曦没等齐遥清回答就解了自己身上千年不变的墨袍,又伸手取来榻上较宽大的那件,将正红的喜袍穿上了身。
然后,他又拿起另一件稍显细窄些的,目光灼灼的望着齐遥清。
齐遥清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人其实穿红衣也很好看。黑衣显得沉稳,而红衣更添了丝鲜活的生气,让他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是啊,说到底他也才不过二十,正是朝气蓬勃的好年华。
齐遥清看他满眼的期许,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顺从的解下外袍,任由魏延曦将喜袍套在他身上,扣上繁复的百锁扣,像是这样就能将福气锁住一样。
“你果然跟十年前一样好看。哦不,比十年前更好看。”
魏延曦痴痴的看着眼前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在他脸颊上看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来。
他牵起齐遥清的手走到窗边,望着外头夜空上皎皎明月,拉他一同跪下,道:“来,我们再拜一次天地。”
“一拜天地,谢天地见证我们二十年走过的路。”
“二拜山水,谢山水引导我们初次相遇。”
“夫妻对拜,谢遥清对我不离不弃。”
每随着魏延曦念一句,两人就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