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簪子,昨夜哭了大半宿,也未歇息好。这脸色瞧着也不好。
红儿知晓怜儿的心思,拿了胭脂水粉来给她点了胭脂,稍稍打扮一番倒也不大瞧得出。
等怜儿带着红儿上了前院时,莫君与李涟漪还未到。
见着怜儿来了,莫氏心里不免有些对不住她,道。“怜儿来了。坐罢。”
怜儿点了点头,道。“见过老夫人,娘,爹。”
平日里是个外道人,这改了口自是亲厚。可老夫人还是得叫了老夫人,毕竟是个妾室,哪能像了正室那般改口。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微微点头,若不是因着莫君喜着怜儿,这老夫人哪能瞧得上她。
莫天倒是未吭声,作为莫府的一家之主,常年在外顾着生意,这府里的大小事儿都依了老夫人与莫氏打理,当初莫言娶江云秀,他虽是不满,但也奈何不了自个娘。
这怜儿到了,除了莫君与李涟漪这俩位正主,还有江云秀和莫言未到,二弟成亲第二日,做大哥大嫂的,还得拿了礼钱才是。
若不是长婆子提了个醒儿,莫言这会还在书房看账本,等他出了书房,江云秀已起身洗漱好,瞧着莫言进屋,江云秀似跟平日里没甚的两样,嘴角带着笑意,道。“夫君可是起得早。”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簪子瞧了瞧,垂下的眼帘里边闪过一丝冷意,莫言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簪子,轻轻的簪在了发鬓上。
江云秀微微抬头,瞧着铜镜里边的人儿,越发笑的高兴。
“时辰不早了,走罢。”江云秀说着便站起身朝门外走去,长婆子见着江云秀出来了,赶紧递过来两个红布包裹的物什,道。“大少夫人,这是礼钱。”
江云秀点了点头,她知晓着,昨儿长婆子便交代着。
收了物什便去了大院,莫言似是心思不错,不紧不慢的走在江云秀左侧,两人并肩而行。
长婆子瞧着这般,嘴角带着笑意,她进屋收拾见着了被褥上边的落红,还望着大少爷与大少夫人往后好过活,这般一来,泉下有知的夫人也该瞑目了。
“见过老夫人,爹、娘。”江云秀微微行礼道。
莫天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来了,坐罢。”
“是。”江云秀说完,便落座到了莫天下手方,双眼稍稍一撇,便瞧见怜儿面色苍白,对她扯出一抹笑意。
江云秀微微颔首,一家子便等着莫君夫妻。
这坐也坐了,好一会子过去,瞧着天儿都大亮,也没见着莫君与李涟漪上前院来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