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没所谓的很。
江云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给莫言掖了掖被褥,手指触碰在莫言身上,只觉着他身上透着一股子凉意,沁人的很。
待她伸手摸上莫言的脖颈时,莫言猛然睁开了眼,大力抓住了江云秀的手掌,眼里透着狠意,嘶哑着声儿道。“江云秀,你来作甚?”
江云秀吃痛的甩开了莫言,被他用这般眼神看着,还真不大爽快,随即冷笑一声,道。“我来不过是看看自个的夫君是生是死罢了,既然你还能说道这话,想必命长着!”
“出去!”莫言低吼一声,苍白的脸色泛起了一丝红晕,接着猛咳出声,嘴角溢出不少泛着黑色的秽物。
江云秀不但没依了莫言的话儿,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轻轻拭擦着,道。“这般着急作甚,小院里边,乃至整个莫府,能在你跟前与你说道话儿的,怕也只有我江云秀,甭管你爽快不爽快的,我与你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既然是夫妻,有些事儿,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与其这般敌对,何不就此联手?”
莫言听了这话,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意,这女人,竟然还敢跟他谈起了条件!
“你甭着急,若是这会子我上大院老夫人跟前去说道一番,自家夫君落了病根在身,现下与病秧子一般无二,你觉着老夫人会如何?想必,二娘与二少爷知晓了,也该是在暗地里拍手叫好才是。”
江云秀并不笨,知晓莫言与莫氏他们不合,这恩怨事儿,究竟里边参和了甚的事儿,她是不得而知,但也知晓,莫言这般费心思装哑,自是有他图谋的事儿,甭管是甚,她也不费心思去猜测,尽管顾着自个就成。
莫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引得又是一阵咳声,江云秀也不再说道甚,将带着污秽的手帕收了起来,站起身道。“过几日是老夫人的生辰,你现下这副摸样,过几日可是能成?”
莫言撇了一眼江云秀,扭过头并未说道话儿。
江云秀说道这话儿,不过是因着莫言是她的依仗,若是没了莫言,老夫人与莫氏瞧着她也不顺眼的很,说道来,莫言好,她才能好。见着莫言不理会她,她也不自讨没趣,站起身便出了旁屋,将门给好生关上。
瞧了瞧手里带着污秽的手帕,上边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这并不是一般的污秽,该是发黑的血,她虽不知晓莫言犯的甚病,不该会吐出发黑的血才是。
见着江云秀出了屋,莫言撑着身子下了床,打开墙上的暗格,从里边拿出小巧的白玉瓶,倒扣出两颗药丸吃了下去。
吃了药后,物归原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