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这发了财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财大气粗,瞧这口气!来,林东,我先陪你干三杯!”
林东也不怕,和鬼子喝了三杯,渐渐适应了家乡的这劣酒,脸上的红色开始慢慢消退了。
“鬼子,你现在在哪打工?”林东问道。
鬼子摇摇头,哀声叹气,没说。他是不好意思说。
邱维佳道:“林东,咱这几人就数你最有出息,有机会就拉鬼子一把,他娃不能再那样下去了。”
林东皱眉问道:“维佳,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邱维佳看了一眼鬼子,“鬼子,这话是你自己跟林东说还是让我代劳?”
鬼子甩甩手,“我没脸说,维佳,你说吧。”
邱维佳点点头,“林东,鬼子在外面干的工作是专摸人口袋里东西。”
林东脑经一转,明白了过来,“鬼子,你做扒手啦?”
鬼子自觉没脸,低下了头。
“局子他没少进,去年在市里被抓了,我还去看过他一次。”邱维佳叹了口气,颇为感慨。
当初初中毕业之时,他们都还是十六七岁的大男孩,那时候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理想,虽然胖墩和鬼子没能考上高中,但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幻想。还未到十年,曾经境遇差不多的少年,现在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林东问道:“鬼子,你为什么要去偷?”
鬼子抬起头,沉默了好半晌,竟然理直气壮的说道:“林东,我这身板你们也清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到大城市找工作,要学历没学历,要力气没力气,人家根本不要我。可我得吃饭啊,于是我就干起了扒手,运气也背,没干几次就被抓到了,后来被遣送回来,在老家这边也找不着事干,还得去偷,又被抓了。胖墩和维佳都成家了,我至今别说老婆了,连讨媳妇的钱都没挣到一分半厘,我能不着急吗?越着急越没办法,所以想来想去只能去偷,毕竟我只有这一门手艺。”
邱维佳忿忿不平,拍桌子道:“鬼子,你干这勾当还有理了不是!”
鬼子黑着脸,自斟自饮,也不说话。
林东道:“鬼子,我问你,你有没有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鬼子是个机灵人,一听林东那么说,知道这老同学肯定是要出手帮忙了,拍着干瘪的胸脯道:“林东,只要有份正当工作,我绝不再做扒窃之事。”
“我听维佳说你还有好赌的毛病?”
“以后我也不赌了。”
林东道:“只要你能改,我们这些兄弟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