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举棋不定的韩巳迅速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只见他咬咬牙,对着戚琅说道——
“好!七先生,我答应你!王少惊的项上人头不日便会送至长安!还请七先生速速离开魏宫!”
面对韩巳的承诺,戚琅微微一怔,他神色复杂地看向伯清波,而伯清波却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提着扫帚默默地向殿中走去……
显然,这便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决手段。
“大——”
戚琅想开口叫住伯清波,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卡住了,因为此时的他不知道这位苍老的老者到底是自己的谁——是自己最亲近的小姑姑的恋人?是带自己逃离魏宫的恩人?是将自己送至老师身边的引路人?还是自己被放逐的大师兄……
一时间,一种复杂的情绪爬上心头,欲言,却又不知该从何而言……
伯清波没有停下脚步,他像是没有听到戚琅的话一般一直走啊走,直到他高大的身躯彻底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之中。
待伯清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眼中后,戚琅向着伯清波离去的方向深深地一揖。
……
第二天,韩单亲自率大军五万前来,并将信阳宫团团围住,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韩巳、剑叶石以及草堂十数名大满强者。普天之下,能有此等待遇的怕是只有藏在宫殿中的那位老者才有。
韩单一声令下,士兵们鱼贯而入,可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事,在将信阳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后,却发现这座宫殿已空无一人。
在得知这个结果后,韩巳与剑叶石莫名地松了口气。在韩单询问般的目光下,韩巳说道——
“圣上已将圣旨,从今日起若有人胆敢擅自踏入信阳宫一步!杀无赦!今日之后,信阳宫香烛、贡品不能断!若有懈怠,全数问罪!”
韩巳的声音很大,也不知是为了体现重视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在环视四周一番后,韩巳转身对着父亲点了点头,韩单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信阳宫,似乎觉得当年发生的一切就在昨日。最终,韩单双眼微微一眯,他大手一挥,数万甲士便退出信阳宫,而他自己也决绝地走出陈旧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