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给自己的八个缇骑随从,分明就是骆养性用以吸引阎敢尽注意力的一种办法,如果楚瑜再过几天仍没好办法,骆养性就只好用他的另一半心腹班底,赌博一般的去做一桩狠事--------两害相权取其轻,冒着被郑贵妃严责重罚的风险,也要直接干掉阎敢尽本人!
那就只好明目张扬的晃吧,一边晃着,一边想辙。
他也怕骆养性真得离职之后那副千户委任书没了用处,所以最先晃到的地方,就是京卫武学,去索取自己超等卓异的肄业凭帖,早日捐监,为将来留一条后路。然而第一次月考之期尚还有十几天才会有,韩得相尽管很想楚瑜立刻消失,却也不能凭空造一份给楚瑜,只好给他指了一条明路:由将军总旗出禀帖,镇抚司衙门出签押单,楚瑜自己去南京兵部武库司这主管衙门跑路子,说不定三天就能提前拿到呢。
有徐许这族伯在武选司干郎中,门路岂不是现成的,楚瑜觉得难度不大。
楚瑜风风火火赶到南京兵部来找徐许帮忙。那徐许也是个肯帮忙的人,一番活动,晚间回来,徐许却苦笑一声,告诉楚瑜,“小麟啊,咱们兵部有武选、职方、车驾、武库四个司,有句顺口溜道尽各司特色:武选武选,多恩多怨;职方职方,最穷最忙;车驾车驾,不上不下;武库武库,又闲又富!伯父正是到处结怨的武选司郎中,人缘不好,而那武库司上下都是硬角,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呵呵,你拿至少两百两银子来,伯父才能帮你去说一声呢。”
不就是钱么?楚瑜还有一千四百两分得的家财,初五日一大早,他便去便宜老爹徐诤拿这笔银子。
但拿到的时候,楚瑜愣了一愣-----这大笔家财银子不是楚瑜想象中的银票,也不是他平常使用的论斤两的小额实物,更不是信用破产如草纸般的大明宝钞,而是一家“恒源典置钱铺”所开出大额票贴,有密押,有水印,基本上可算是原始的票号所发行的原始银票。
徐诤比儿子还着急于前程问题,巴不得儿子火速买到肄业凭帖后捐得监生,见楚瑜愣了半天都不接那叠票贴,连忙问道,“怎么啦麟儿?”
楚瑜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接过票贴,躬身告退出来,心里自责不已,“我太没有志气了,从五品副千户都已经拿到一半了,干嘛还要急于去钻营一个只能做八九品小官的监生?咱不是还有这些钱吗,阎敢尽似乎还缺着钱,何不给他也送点钱去?!”
问题是,转换门庭,义所不容!
骆养性的一帮心腹跟着楚瑜直奔镇抚司,一瞧见楚瑜竟然拽着银票去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