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只有你自求多福了。”
直到这个时候,老头儿才停了下来,朝着王夜叉磕了个头:
“多谢元帅,元帅还请留个姓名,等见着了我家女婿,也好让他好好儿的谢谢您。”
“不用啦!”
王德策马而回,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和这老头儿的最后一面了。
这天上的雪终于有了停下来的迹象,久违了多日的太阳也终于舍得露脸出来了。
撒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里,倒是把赶路的老王头和他的驴,勾勒成了一幅画儿。
颍水就挨着颍州,差不多出门百步就能直接下河了。
由于隔得太近,所以这东面的金人,倒是都围在了颍水的另一头。
如王德所说的那般,老王头想要只身一人去颍州,除了这条路之外,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老头儿也不是傻子,自己拿着地图看了好久,才一直北上而去,一路上的能见的人是越来越少,天气也是越来越寒。
所幸的是,他离颍州也越来越近了。
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九,老王头站在颍水的上游,他站的这边,是金国人所扎的营寨,绵延过去了好几里;而另外一边,便是皇帝所在的颍州了。
他不敢隔得太近,害怕被金人给发现,只是在上游一里多点的地方,默默地站着。
他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包袱里买的饼全都喂了驴,虽然现在冬日当头,但那水里飘着的冰块,不断地提醒着这老头儿:
这里很凉。
“罢了罢了,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早他娘的活够本了。”
他不断地劝着自己,最后终是一狠心,把驴身上的绳索给解了去:
“自个儿去找户人家混饭吃,你这畜生。”
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臀上,这驴却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仍是站在原地,不时回过头来看眼它身后的老头儿。
“畜生就是畜生,连道理也不明白。”
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老头儿分明瞧见有一队金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若是再不下河,就真的是没有机会了。
才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老王头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一身瘦骨瘦肉,若不是肩上几个伤口昭示着这老头儿年轻时候的经历,倒真是像只被扒了皮的兔子。
“辛次膺,干你娘!”
他大骂了一句,整个人便跳进了水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不敢骂皇帝,辛次膺的名字,成为了他唯一宣泄的出口。
那铺天盖地